宗政烈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耳朵竟然久违的有些发红。
见我在看,他忽然就有些尴尬的捂住了那一栏的签名,示意我赶紧签字。
看着他有些萌的窘态,我和工作人员不约而同都笑出了声。
被这个小插曲一打岔,我那份紧张感便消散了不少,充·血的手指头也缓和了许多。
抿嘴浅笑,我故意啧啧了几声,便用在高考试卷上写名字的认真劲儿在那一栏上签下了我的名字——白子悠。
腾腾的几声盖钢印的声音,宛若这世上最动听的鼓点声。
在两本红色的结婚证递到我们手上的时候,宗政烈率先便将两本结婚证拿在了手里。
速度极快的将一本结婚证塞进了西装外套里衬的口袋里贴身装好,宗政烈这才郑重其事的将手头的结婚证打开。
白子悠、宗政烈。
竖列着的两个名字字体其实不算多显眼和突出,可在这一刻,却显得那样的动人和唯美。
汉字之美在我们的名字上尽情的演绎,衬得那张红底合照上的两个顶着惺忪肿眼的夫妻别样的可爱。
回想起我们上次来领证,两人郑重其事的穿着蓝色的西装和旗袍的往事,我再次笑了起来。
伸手摸了摸那张合照,以及钢印的不平痕迹,我浅声道:“时隔多年,终于结婚了,不容易啊。”
“是啊,不容易。”
难得,宗政烈也生出了一丝如负释重的感慨。
他伸手将我怀抱进怀里,轻柔的摸着我的长发,清浅道:“宗政白氏,余生,还请多多指教。”
“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的吧。”我眼眶湿润。
“把吧字去掉。”宗政烈不满,语气不容置疑。
我红着眼睛笑出了两排白牙:“余生请多多指教,亲爱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