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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这句话宛若魔咒般不停的在我的脑海中盘旋。
指尖在手机屏幕的咫尺间不断的僵持着,我反复的深呼吸着,终于鼓足了勇气滑下了接听键。
可就在我滑动的时候,电话突然就被挂断了。
看着重新恢复了平静的手机屏幕,我傻看了几秒钟,才本能的回拨回去。
宗政烈许是被我刚才太过于激烈的反应吵醒了,快步走到了我的身侧。
不等他出声询问,我便听到手机里传来了熟悉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有人把电话给挂了。
想了想,我再次回拨了过去。
这一次,才刚响了一声,便再次传来了同样的熟悉女声。
严宏昌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严宏昌突然就不肯接我电话了。
心里很不安的拿着手机静静的等着。
大概等了有一个小时,我终于放弃了。
用宗政烈的话说,之前那个电话,大概是严宏昌按错了手机,不小心打过来的。
毕竟手机装在口袋里,也是有可能不小心拨出去电话的。
所以在后来我给严宏昌打过去电话的时候,因为我们之间的那个约定,所以严宏昌选择拒接我的电话。
如此一想,心中的那份不安便消散了很多。
困意再次袭来,我想了想,刻意将手机铃声调成了最大音量,又将手机塞在了枕头下,这才稍稍踏实的重新入睡。
我真是累极了。
两天两夜没合眼,再加上窝在宗政烈的怀里睡觉很安心,所以我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的五点才醒来。
我是被生生的饿醒的,倒胃酸的感觉令我难受万分。
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朦朦胧胧的就瞧见宗政烈已经换上了一套新的西装,正站在卧室的阳台上望着外面的刚刚露出鱼肚白的天空打电话。
似乎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宗政烈的侧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与将明未明的天色融为了一体。
许是受到了宗政烈此时情绪的影响,我心中的那丝不安再次浓烈起来,很快就盖过了饥饿。
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我按亮屏幕认真的看了看,忽然就看到了一条由严宏昌发来的短信。
所有的睡意顿时消失了个干净,我揉了揉眼睛,确认是严宏昌发来的之后,我赶紧就解开了手机锁。
点开那条短信,我嗖的伸手就遮住了那条短信的内容。
艰难的滚动了下喉头,我就像是在查看高考成绩一样,平复了半天的紧张情绪才慢慢的移开了手掌心,逐字逐句的去看那条短信。
第一个字是司字。
司翰的司字。
果然是关于严司翰的消息。
紧张的情绪如火山喷发前一刻,濒临顶点。
我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唰的就将整个手机屏幕亮了出来。
司翰五日后下午四点到海城。
很简单,很简短的一行字。
却令我一下子就红了眼睛,弯起了唇角。
严司翰要回来了?
他五日后的下午四点到海城?
似是不敢确认似的,我反反复复的将那行字看了好多遍,才终于唰的从床上站起来,欢呼出声。
扬了扬手机,我就像个终于考上理想大学的高三毕业生,欢呼雀跃,容光焕发的便撒丫子朝着宗政烈的方向狂奔了过去。
哗的一声拉开阳台门,我激动道:“老公!老公!司翰要回来了!他要回来了!”
迈步跑过去,我顾不得即将入冬的微寒天气,光脚便站在了宗政烈的面前,将手中的那条短信拿给宗政烈看。
宗政烈看了一眼手机里的内容,跟电话那边迅速的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对于严司翰要回来的消息,宗政烈也很高兴。
只是他看了那条短信几遍,便提出了一个疑问。
宗政烈说,他刚才从他的医生朋友那里了解到,严司翰于昨日转院了。
至于原因,严家的人守口如瓶,就连他的医生朋友都不了解。
只是说严家坚持要让严司翰转院。
昨日严司翰才刚转院,今日就发来短信说他要在五日后回国。
难不成,严家是在国内找到了帮助严司翰康复的更好的办法了吗?
我和宗政烈反复讨论猜测了一会儿,终是觉得只剩下了这一个合理的原因。
总而言之,严司翰能够回来,对于我和宗政烈来说,都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严司翰因我才会身中数刀,现在他既然要回来了,那自然就说明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他能好好的,我心头这块始终沉甸甸的压着我的石头就可以放下了。
否则,我这辈子都恐怕无法心安理得的幸福下去。
得到了严司翰要回来的确切消息,我整个人都轻松愉快了许多。
回到云园之后,我便跟大家商量着去机场给严司翰举办个简单的欢迎会,庆祝他战胜病魔,得以跟我们团聚。
听说了严司翰要回来的事儿,大家都高兴极了,自然很痛快的答应了这件事情。
就连一向跟严司翰不对付的白子欧都十分的赞成这件事情,并且主动承担了置办的差事。
因为严司翰要回来的事情,我便再也没心思跟大家庆祝我和宗政烈领结婚证的事儿了。
就连我和宗政烈婚礼程序的一些细则,我也顾不上去管了,整日里想的都是严司翰要回来的事儿。
金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