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我和宗政天之间的矛盾有多深,宗政烈都是无辜的。
宗政天是他的爷爷,他们之间有着我无法感同身受的亲情纠葛,所以我绝不会去挑拨宗政烈和宗政天之间的关系,增加宗政烈的痛苦。
那样,才是上了宗政天的当,愚蠢至极。
宗政烈认真的观察了一下我的脸色,确定我真的没事之后,这才淡淡的扬起了一抹笑。
他扬了扬手中的紫砂壶,说刚才宗政天忽然想喝茶,点明了要这个他早些年送给他的紫砂壶,他便去收藏室里找了找,结果就耽搁了一会儿。
宗政天这是故意支开了宗政烈,我和宗政烈心里都清楚。
看透不说透,我点点头,伸手摸了摸那紫砂壶,由衷的赞叹了几句。
本来宗政烈是想带着我一起进书房里喝茶的,可凌叔替宗政天传话,说宗政天有话单独跟宗政烈说,我便知趣的先回餐厅了。
凌叔有事要忙,差了一个佣人为我领路。
来时的路我已经记住了,于是便打发走了佣人,一个人慢悠悠的往餐厅走。
还有三个月就要到预产期了,这一胎怀的十分的安稳,宝宝异常的乖,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就连之前怀孕的那种难受的症状都没有。
这让我总隐隐觉得,这一胎是个女孩儿。
正幻想着孩子的样子,不远处便忽然晃出了一个人影。
出于几次危险经历,我本能的就提高了警惕,顿时绷紧了身体,握住了手机。
仔细的朝着那人看去,入目就是宗政丞的那张透着森森寒意的尖脸。
他站在不远处的拐角处,身子不规则的斜倚着,浑身透着毒蛇的气质,正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看。
那种感觉,就像是即将被蛇信子舔上的感觉,十分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