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念头闪动,王子君随意翻动着最近送到他案头的一些文件对于政法工作,他不是太熟悉,尽管这段时间恶补了一下,但是在有些深入的问题上,还是有点雾里看花的感觉
“嗯”,王子君本来是想要将报纸挪开,但是当他看清楚里面的一张报道之后,一个念头就出现在了他的心头
这两天,俞江伟的耳朵里听的全都是关于王书记这次政法联席会的议论而且有些议论太让人难受了,有人说,朱信涟连首次的见面会都不屑于参加,无疑是对王子君的一种挑衅如果新来的书记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以后的工作,他还怎么掌控政法系统嘛
更有人说的还直接,那就是王朱之间,必有一战!王书记要想将自己的意志贯彻下去,势必得把朱信涟这个拦住的猪给宰了,要不然,谁还会将一个没有威信的领导放在眼里呢?
这些议论让俞江伟很不舒服,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些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如果王书记在这方面没有什么作为的话,他对政法系统的掌控力就会降到最低点,甚至成为一个传声筒了
可是,要教训朱信涟谈何容易?俞江伟在政法委工作有些年头了,对这里面的水有深太清楚了朱信涟不是一个人,在他的身后还有人王书记要敲打朱信涟的话,说不定还没有等他敲打人家,就会挨上当头一棒子
要是那样的话王书记在省里面的工作,将会更加的难以开展
几天的时间内,俞江伟想了不少的法子,但是每一个办法,很快就会被他自我否定了如果王记的话,有些办法实施起来肯定没什么难度,但是现在他刚刚来到省里面而省委叶记出任政法委书记还有些不满
王书记真的能行吗?
一天两天三天……,随着四五天的过去,俞江伟没有见王书记有任何动作而一些人也开始改变论调,那就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王书记知道惹不起朱信涟所以将这口气给咽了下去而这种论断,还很是有些市场
“江伟,咱们出去一下”就在俞江伟想着王书记是不是该有什么动作的时候,王子君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门外,沉声的朝着他吩咐道
俞江伟快速的站起来,将心情收拾了一下的他,今天王子君的工作安排就出现在了他的脑子中,好像这个时候,王书记不该出去啊
心里虽有疑问,但是俞江伟不敢说出来他跟着王子君下了楼,一路上,上上下下的人见到王子君,依旧好似被用了定身法一样,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向王书记微笑对于他们来说王书记就算是怎么不了朱信涟,但是要对他们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在这个时候,那是谁也不敢当任何出头鸟的
“王书记,咱们去哪里?”司机小陈是个退伍军人,车开的很不错话也不多,从王子君来到南江省就开始给王子君开车
“去下房区法院”王子君朝着小陈说了一句,就闭上了眼睛
下房区是东宏市的一个区,虽然高配,但也只是副厅级的架子,单位只是正处级王书记去这里要干什么?
俞江伟的心中充满了疑惑,通过后视镜,他看着微闭着眼睛的王书记,心中越发觉得自己的老板云山雾罩,越发看不懂老板的风格
下房区法院不大,占地也就是二十多亩,三层的审判大厅满是威严,在车子行驶至下房区法院的时候,几个记者正对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采访
那老人的手中拿着厚厚的一摞子钱,他的脸上此时说不上喜也说不上悲,而嘴里的话更是呼呼隆隆的说不太清楚
“对于丘潮桂的情况,我们法院领导特别重视,特事特办,力争保证他的合法权益,现在我们已经将全部赔偿款二十万元,一次性支付给丘潮桂……”在老人的身边,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子,正慷慨激昂的道
“李副院长,从这件事情的资料上显示,贵院当年对丘潮桂老人的判决存在问题,我想问一下,当时为什么不让公安部门补充侦查,而是对丘潮桂直接进行判决,以至于造成了今天的错案?”一个年轻的女记者,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慨的问道
“这个嘛……”李副院长朝着那个记者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沉声的道:“我来下房区的时间短,对里面具体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们的程序和适用法律都是没有问题的……”
“既然没有问题,怎么可能会作出国家赔偿呢?同一部法律,同一个案源,判决结果前后不一,这不是自我否定吗?请您给个合理的解释”
在整个江水日报社,曹小英被称为第一利嘴别人说话,往往才说第一句,她就能想到人家后面要说的五句甚至十句而且,她会在极其短暂的时间里,将人家后面要说的话,全部堵回去
那一刻,李副院长窝了一肚子的火,他真想破口大骂这个伶牙俐齿的女记者,你这不是街头泼妇的层次么?以粗俗表现智商,以低劣表现风度,以无知表现内涵,你不仅是在替党报党刊丢脸,也是在替整个新闻界丢脸!
党报党刊的作用是什么?它不就是党和政府的喉舌吗?它是让你营造主流舆论氛围的,有你这么咄咄逼人,挑三拣四,非要把黑暗面儿给揪出来的么,你是故意给我惹麻烦,还是一心想出风头?
看着这些围着的人,王子君轻轻地推开了车门走了下来俞江伟看着迈步向前的王子君虽然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快步的跟了上去
在王子君来到丘潮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