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李小燕每次见了俞江伟都会莺啾燕啭地喊他江伟哥,惹得办公室里的人哄堂大笑,表情也是一脸的暧昧,弄得李小燕莫名其妙。
所有人都不给她解释,因此,李小燕稀里糊涂的继续喊江伟哥,等知道原委之后,有些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干脆什么都不喊了,直接称呼小俞,但是,自从俞江伟成了王之后,不经意间,总是流露出一副想要和俞江伟增进关系的意思。
虽然俞江伟对李小燕没有什么想法,但是有这么一个青春勃发的女孩子喊自己哥哥,心里还是蛮享受的。更何况,在一个男人生命行进的过程中,多出一个女的,总归是多了一种经历一种体验吧?
有一段时间,俞江伟喝多之后,总觉得李小燕在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被这样的眼神一鼓励,脑子里就被一个龌龊的想法占据了,在这姑娘情深意浓的时刻,说不定能顺水推舟,半推半就的办了她!
但是现在,俞江伟可没心思理会李小燕,而是迫不及待的接过报纸,快速的翻看着。
国家领导人接见外国客人,哦,这是国家级的报纸,不用管。俞江伟翻看了两眼,就从报纸里将南江省最主要的媒体《江水日报》拿了出来。就见《江水日报》第一版的下面配着一张王子君和丘潮桂握手的照片,新闻标题让人看了触目惊心:错错错,是谁的错?
应该说,整篇报道写得特别棒,天马行空,扬扬洒洒,字字珠玑,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正面新闻,写到了省政法委书记王子君亲临赔偿现场。并对此案作出指示,一定要一查到底!
看着黑色的感叹号,俞江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虽然他对这件事情已经有了预料,但是现在亲自见到这张报纸,他还是觉得心头一震。
昨天晚上他之所以没有睡好,想的就是这件事情。在回家之后,他就仔细的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每一次思考得出的结论都是王书记在借机敲打朱信涟。
不过。朱信涟岂是一个容易敲打之人?他在政法系统工作多年,本身更是褚省不定打蛇不成还要被蛇咬。
而一旦被朱信涟咬上一口,王子君在南江省的工作,要想开展起来就变得更难。而开展不了工作。离调离恐怕就不太远啦。
而这个报道,也已经将王书记和朱信涟都放在了一个不能退却的位置,自己该怎么办呢?这几年。领导们表面上对他很好,恭维他说他是才子,一起喝酒吃饭。倒也其乐融融,可这一切都是表面的。他这张利嘴,得罪人太多了。以至于他放下架子去刻意地巴结领导,也会让领导瞪大了眼睛提防着他,简直就像防贼似的。
俞江伟也知道。这几年的冷板凳,坐得自己锐意全无,成了一个大懒人。这种懒,还不是体力上的懒,而是精神上的懒。一个人,如果进入了精神懒惰,那就等于精神死亡,是一种极其可怕的状态。俞江伟也深知这种状态的可怕,却又无力改变,只好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了,就这么一个状态,一直持续到王书记过来。
那天办公室主任于长隆通知他,新来的王书记要召见他的时候,弄得他心里敲鼓似的,一把手召见自己干什么?地位悬殊太大,太高配了,一把手有什么事,直接让办公室主任安排下来就是了,亲自召见自己是为何呢?这不明摆着是高射炮打苍蝇之举么?
直到于主任宣布由他来担任王之时,俞江伟顿觉自己时来运转,荒漠般的心灵深处挤进来一丝清风,很快就成了一片宜人的绿洲了。他兴奋、激动,可是,这秘书刚刚进入状态,就碰上这种事了!这让自己该作何选择呢?
省政法委办公楼的氛围,有些凝重,就算是一些平时最喜欢说笑的人,此时也一个个都绷着脸,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但是随着脚步的响起,很多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朝着外看去。
“赵哥,你说省院那边会有动作吗?”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轻声的朝身边的人问道。
被他称为赵哥的人朝着四周看了看,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有动作才怪呢,我听说朱信涟这一段天天往政府和姚书记那边跑,看模样是想告状吧。”
“哼,告什么状,王书记说得没错啊,你一句办错了,就万事大吉了?执法犯法,就得追究责任嘛。难不成他朱信涟还想让领导表扬他知错就改不成?真是笑话!”
虽然和王书记接触不多,但是王书记毕竟是单位的一把手,年轻的小刘对王书记自然比对朱信涟有好感。
那赵哥轻轻地拍了拍小刘的肩膀道:“兄弟,说是这么说,但是朱信涟这家伙胡搅蛮缠的本事大着呢,我听说他已经将王书记的指示上升到一个高度了:打击执法人员的工作积极性,而且他们单位的工作,现在停了不少。”
“打击执法人员的工作积极性?”小刘显然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话语中顿时升起了一丝的诧异。
“嘴长在人家身上,那还不是随人家怎么说。”赵哥的嘴撇了撇,不屑的说道。
“难道上面领导会支持他?”小刘疑惑地冲赵哥问道。
“这个可说不准。”赵哥的声音越加低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朱信涟原本就是褚省长的老部下,他这一诉苦,褚省长很有可能要说话,一旦褚省长介入进来,恐怕王书记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那还不是有叶书记吗?”小刘顿时有点急,他对王书记很有好感,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