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子君说的自惭形秽,一副汗颜不已的模样,那堪称标准的一个揽事而不争功的好同志,但是心里却是冷笑不已。暗叹,王子君这狗东西真是太难缠了,怎么就偏偏挑中了拿洪建国说事呢,老子要是将洪建国派过去的话,那洪副还不给我拼命啊。
“王,你能有这份心,我已经觉得很欣慰了。但是我们党用人的原则,反复强调要人尽其才,才尽其用,德才并重,你这么一表态,我更是觉得这项大任非你不可了,你也不用再推辞了,还是服从组织决定吧。”
孙良栋说话之间,又给王子君讲了一通大道理,基本上都是让王子君如何服从常委会的决定。看着王子君沉默不语,只觉他总算服软了,一丝得意,从孙良栋的心头升起。
王子君厉害吧,在我这县委的思想工作面前,还不是乖乖的去了?
“孙,我去也行,但是对于西河子乡的工作,我实在是放心不下,现在西河子乡的两委班子刚刚磨合好,我觉得不宜有什么大的调整。”王子君看看火候也差不多了,就淡淡的说道。
听到王子君说自己可以去,孙良栋紧绷的神经就为之一松。别的他统统可以不管,只要这惹事的魔王能离开自己的地盘,怎么都成。
“王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是西河子乡的,你说说,你走之后西河子乡的工作该如何开展?”孙大手一挥,颇有一股指点江山的感觉。
“孙,我觉得吧,西河子乡既然不能大动,那就不如推一次磨,让民强乡长他们普遍升上一级,这么一来,既可以将接下来的工作进行到底,又可以充分调动原班子的积极性。您看如何?”王子君轻描淡写的抛出了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他走是肯定的,不过,就算离开,那也得给手下人谋些好处,也不枉他们跟他王子君一场。
普遍提一级?孙良栋的眉头就是一皱,他万万没想到王子君这家伙居然直言不讳的这般狮子大张口。在他想来,王子君最多就是指点一下谁接他的而已。
有点犹豫的孙良栋在沉吟了瞬间,就有些为难的说道:“王,这件事情,原则上我是支持的,只是,民强同志刚刚当上了乡长,这刚适应了一个角色,又换位置,我怕这么一个推磨式的逐个提拔,其他常委会有不同意见哪。”
“孙啊,我觉得只有民强同志熟悉西河子乡的情况,下边的一班人彼此也磨合过了,能更好的带动西河子乡的工作发展。我这完全是从有利于工作的角度出发的,我看不如这样,哪位领导有意见,您告诉我,我去做做工作。”
说到这里,王子君又有点犹豫不决道:“孙,我对西河子乡是有感情的,我把我分管的工作都当成自家孩子似的。正干得起劲,扔下不管了,那不成了没娘的娃儿?您一声令下,就让我这么走了,我心里真是一万个割舍不下啊。说句心里话,我还想在您的领导下,多干它几年呐。”
你快拉倒吧你,就凭你这么能折腾,还是让我省省心的好!王子君这番话一开口,对孙良栋来说,那简直是最要命的威胁,比剜他的心都难受,猛的一哆嗦,索性横下心来道:“王啊,你也别为难了,这西河子乡的职位安排,就按你说的办。”
“孙,您也不用为难,您要是看不上我说的人选,那就把我留下来算了!”王子君听到孙良栋答应一来,心中也是一喜,但是嘴上,却一本正经的对孙良栋说道。
“唉,都是为了工作,有什么好为难的?王啊,说句实话,我真的……”孙良栋正要来一次例行讲话,把这个安排给拔高一些,可是看看王子君那咕噜乱转的眼睛,旋即把舍不得你走的客套话又收了回去,抬手看了一下手腕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开会了。”
……
王子君的调令,几乎是和张自强等人的任命同时到达的,西河子乡的人事变革,基本上是按照王子君和孙良栋商量的布局进行的,张自强接了王子君空下来的职位,裘加成则成了乡长,李秋娜成了抓组织的副,而朱常友则成了副乡长,至于朱常友空出来的党委委员,则由卓长伟接任了。
等宣布完任命的组织部副部长林江河离开之后,张民强等人簇拥着王子君走出了西河子乡,尽管王子君就要离开了,但是此时,王子君的威信,依然处于顶峰状态。
西河子乡的人事调整,并没有瞒得住人,常委会之上的各种争论,更是传入了这些副科级的耳朵眼儿里。
在常委会议上,洪副进行了最后一次努力,设法想把儿子洪建国推到西河子乡党委的位置上,不少常委也纷纷赞同,但是孙良栋却将调整的意见推到了王子君的身上,说不这么调整,人家王子君恐怕不想走,还说洪建国比较适合代替他去交流云云,这么一弄,就像掐住了洪副的脖子一般,任凭喉咙里再怎么骨碌作响,也只能这么办了。
“王,大家都在等您,您就给大家讲几句吧。”张民强对于这个在半年内两次扶自己上位的王子君,心里自然是感激涕零,他当然知道,关键时刻,如果没有王子君的力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