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那边同意了。”齐正鸿知道杨度陆来山省,主要是为了办杨军才的事情,因此,一接到消息之后,就朝着杨度陆报喜道。
杨度陆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这和杨军才的喜形于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尽管对父亲很是害怕,但是杨军才忍不住喜形于色,他在芦北县被王子君压制得时间太长了,长得让他觉得整个人都快发霉了,这个坏心眼儿贼多的家伙就像压在他心里的一块石头似的,这下,终于可以解脱了!
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心甘情愿的在别人的安排下做事,这让杨军才觉得很是憋屈,虽然他知道这事情做好了也有他的功劳,但是这毕竟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这么快就同意了,看来,我还是小看他了。”杨度陆在沉吟了瞬间之后,幽幽的说道。
齐正鸿明白杨度陆的意思,王子君如此的识进退,知大体。不争一时之气,不斗一时之勇,这种年轻人,才是最难能可贵的。如果王子君只有手段而没有大局观的话,就算他能够风光一时,像杨度陆这般的人物也不会将他放在眼中的。而王子君的这一退,却是连工于心计的杨度陆都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杨军才还从来没有见自己眼高于顶的父亲这么称赞一个和自己同龄的人,心里虽然有些醋意,但也没敢吱声。更何况这个人就是让自己屡屡吃亏,自己根本就没有话说呢?
“军才,王子君就要去党校学习半年,你要和他搞好关系,你们都是年轻人,也都是一些工作上政见不同的小事情,没有什么大的仇怨,你给我记住了,冤家宜解不宜结。”杨度陆看着杨军才,继续沉声的说道。
“爸,我知道了。”杨军才小声的答道。
“他过两天就走,你给他送一下行。王子君要么背后有高人指点,要么他本身就是世内高人,与这样一个经过基层锻炼的人交朋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杨度陆对于杨军才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一清二楚。因此,在杨军才答应之后,继续沉声的说道。
杨军才唯唯诺诺的答应一声,但是心中却觉得憋屈的很。可是憋屈又能怎样呢,他老爹吩咐的事情,他能够不做么?
“军才,你知道你去芦北县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有一把手的位置,又有你齐叔叔等人的极力帮衬,还会落得这般的地步么?”杨度陆虽然恨铁不成钢, 但是内心里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毕竟是无法抹煞的,这毕竟是他的亲儿子,在教训过之后,又轻声的问道。
对于杨度陆的这个问题,杨军才不止一次的想过,不过他虽然想了却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此时听到杨度陆问,也不敢胡说,赶忙老老实实的道:“我也想过,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你不是想不明白,是不敢正视自身的问题罢了。”杨度陆轻轻笑了笑,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道:“作为一个,作为一个一把手,你主要是掌握人事。但是掌握人事并不简单,你在掌握人事的时候,就要树立起自己的威信来。”
“比如王子君,他开始虽然是借调到芦北县,但是他却通过纸箱厂,通过安芦公路,通过开发区一步步的树立了自己的威信,让芦北县的干部都看到了他是一个肯干事、能干事的领导,支持他的干部自然也就多了起来。”杨度陆对于王子君的资料研究了不少,一开口就说出了王子君在芦北县为什么能够风生水起的主要原因。
“而你呢,除了争权夺势之外你又干了什么?我告诉你,人要想走得更远,就一定要立大志,做大事,只有做了实实在在的事情,这些成绩是看得见,摸得着的,靠实力说话了,才能支撑着你走得更远。”杨度陆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很显然,这位让不少领导干部为之顶礼膜拜的副部长,对于自己的儿子很是有一些恨铁不成钢。
立大志,做大事,杨军才看着父亲发怒的样子,顷刻之间就将这两句话记在了心里。他想着王子君在芦北县的威风,从心底也升起了一股斗志,现在没有掣肘自己的王子君了,他要让芦北县所有人看看,他杨军才也不是孬种,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杨军才也是能够干大事的人。
为什么他前一段强势不起来呢?那是因为有王子君这个比自己更强势的家伙挡着,以致于他杨军才这一段为官经历就像拉屎似的,尽管自己已经很努力了,驽出来的却只是一个屁!
王子君脱离工作去学习的事情,没用多长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芦北县。能够传出这股风的人,自然也就知道这次学习的重要性,因此,在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带了一种羡慕不已的口气。
梯层干部,省委为干部年轻化改革的试点,这些年轻干部十几年后都要成为省市的大佬了。安易市本来只有一个指标,王子君这个指标是硬生生的要来的。各种各样的传言,铺天盖地的传遍了整个芦北县。
王子君的办公室,这两天用人来人往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来看望的,来请吃饭的,几乎是络绎不绝,让王子君很是有些烦恼,但是人家盛意拳拳之下,他又不能不应对一下。
“王县长,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已经是芦北县经济开发区副、副主任的孙贺州,轻轻地敲门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
对于王子君脱岗学习的事情,孙贺州心里多少有点失落。虽然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