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城市的理念必须与时俱进,我们这帮老头子既然已经退下来了,就不该再指手画脚的惹你们不高兴了,但是有些事情,我们实在看不过去,今天不得不说出来啊。”就在一众老干部互相推脱着谁先开口的时候,一个七十多岁穿着一身休闲装的老者站起来沉声的说道。
看到这老人站起来,薛耀进刚刚坐下的身子又赶忙站起来道:“老市长您这话就是批评我没及时向您请教了!我们到底经验不足,东埔市这艘大船,还需要你们掌舵呢,要是有什么看不顺眼的事憋着不说,那岂不是说明我们这一届班子听不进意见,自以为是么?”
在鼻耀进说话之际。会议室的外面。李康路的身影一闪而过。尽管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该出现在这里,但是想想自己导演的一场好戏,他哪里有心思在办公室安安稳稳的坐着哟,他忍不住想要亲耳听一听,亲眼看一看,此时一听安排好的角se出了场,一颗悬着的心登时就放下来了。
老市长房卫国,对薛耀进可以说有着提携之恩,当年若不是房卫国出力,薛耀进不一定能够从县长的位置上直接跨越县委〖书〗记,成为东埔市最为年轻的副市长,从此以后,在仕途上简直像是搭上了顺风车。
因为这份情谊,薛耀进对于老市长心存感ji,几乎每年的逢年过节,他都到老市长家里去拜望一下老领导。
也正是薛耀进的拜访,使得房卫国虽然人已经退了下来,但是在东埔市之中,依旧有着他自己的影响,很多走薛耀进的门路过不去的人,都喜欢采取曲线救国的方式,有事没事往老市长的家里跑得屁颠儿屁颠的。
看到老市长开口,李康路心中暗道,这杜嘉豪还真是手眼通天,居然能把老市长的嘴巴给使唤上了,在这么一个喜庆的茶话会上,这老市长一开炮,相信那位王常务的日子,恐怕就没现在这么逍遥自在了!
心中得意的他很想再听下去,但是理智却又提醒他,此处不宜久留,李康路犹豫一下,得意的朝着正坐在会议圆桌边上的王子君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的离开了。
“薛〖书〗记,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房卫国笑着朝着薛耀进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就朝着在座的市委常委逡巡了一圈,老市长的目光扫动之间,竟让几个常委有点本能的浑身发颤!
王子君看着这位老市长,倒也没有想到其他的地方,不过,在房卫国的目光最终落在他自己的身上之后,王子君心中就升了一丝不好的感觉。
“薛〖书〗记,任市长,这话我本来不该说,但是此时却又不能不说,咱们在座的领导班子,我觉得大多数都是好的,都是合格的,都有一颗全心全意执政为民的热心。但是,也有一些干部的行为,却是需要好好地反省一下。”
房卫国说话之间,手指重重的在桌子上敲了一下道:“这些同志,就是拿法律当儿戏,对方因为喝了点酒发了点酒疯,和咱们在坐的某位领导发生了。角,被这位同志要求公安部门带走了。这还不算,咱们市局对当事人进行警告释放了之后,还不算玩,这位同志居然通过省公安厅将人再次带走了!什么叫公仆?公仆就是当官做老爷么?这发生口角的事原来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这么得理不饶人算什么?这不是严重的利用职权打击报复么?此举不但玷污了我们东埔市领导干部的形象,玷污了我们东埔市委市政府的脸面。对于这种行为,我们东埔市委绝对不能姑息,宽容迁就了!”
房卫国虽然没有说出名字,但是在场的几位常委,大都知道王子君和杜嘉昌发生口角的事情。特别是市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贺岩州,更是对此事清清楚楚。
在杜嘉昌和李跃虎两个人被省里面带走之后,他心里也很是憋火,毕竟这件事情,王牟君打的是他这个公安局长的脸。只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作为排名在王子君之后的常委,尽管他觉得心里不舒服,却也不能找王子君当面质问,任凭肚子里的无名火熊熊燃烧,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咽下了。
可是现在,老市长房卫国将这件事情给提了出来,这让他心里有些痛快。当着这么多老干部的面儿,房卫国将这件事情提出来,那就等于当着一众人的面敲打一下王子君。此事传扬出去,足以给这个还没来得及在东埔市站稳脚根的常务副市长一个教训。也好让他认真形势,虽不至于一蹶不振,至少可以让人省省心。
薛耀进并不知道这种事情,更不知道在这件事情中,其实他的女儿薛一帆也起着作用。听着老市长慷慨ji昂的话,他的脸se也变得冷峻起来。
“老市长,您先别生气,这件事情您放心,我和市委一定会一查到底,不论是涉及到谁,都绝不姑息。”薛耀进能够爬到市委〖书〗记的位置,自然不是头脑简单之人,刚才房卫国的眼睛一直直视着王子君,他哪里会不明白让老市长发飙的对象,就是这个新来的常务副市长王子君呢。
对于王子君,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毕竟这个突然来的年轻人,打破了他对政府班子的布置。对于王子君的来历,他也有一些大致的了解,知道此人有些本事,但越是这样,越是让薛耀进打定了主意,一定得敲打敲打这个年轻的常务副市长,在他翘尾巴之前,得让他认清形势,把自己的位置摆正、摆好了。
他不能因为一个王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