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岩州正笑得高兴,听赵翠屏这么一问,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冯志长道:“老冯在给党秘书长传授经验,赵市长如此谦虚,干脆你们几个再深入探讨一下,彼此切磋切磋,哈哈哈!”
组织部长蒋慧明端着一杯茶正在喝,此时听到贺岩州的解释,一口气没有喘过来,差点没有将口里面的水给喷出来,但是他此时却异常的难受,手指点着贺岩州,想要说话,但是又没有说出来。
赵翠屏也是一个聪慧过人的女人,平时处在男人堆里,荤的素的玩笑听了不少,对于这个敏感的话题已经有相当的免疫力了,此时看到这帮平时正襟危坐的家伙一听自己的问话,个个忍俊不禁,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心里就已经明白了不离十。在男人堆里,性这个话题始终是快乐的源泉。再怎么一本正经的人,也会笑得东倒西歪了。
知道这种事情自己不论是怎么描都不好的她,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坐,朝着贺岩州看了一眼,就岔开话题道:“贺书记,那个工人现在怎么样了?”
贺岩州明白赵翠屏问的是那个工人,当下他收起笑容道:“现在已经稳定多了,不过我们还没有让他先回去,我们请了心理专家,现在正给他做心理辅导呢,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哎,棉纺厂的工人也不容易啊!”冯志长沉吟了瞬间,轻声的说道。
棉纺服装厂此时已经成了一个敏感的话题,在冯志长说出这几个字之后,整个房间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朝着那空荡荡的,依旧没有主人的椅子上看了过去。
王市长还没有过来,但是王子君对工人的承诺,他们心中却都清清楚楚。
就在四点半要到的时候,董国庆和王子君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虽然董国庆走在前面,但是此时大多数都人的目光,却都是朝着王子君看过来的。
董国庆这次主持会议,倒也没有过多的开场白,而是直接切入主题道:“今天发生的事情,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棉纺服装厂的工人跳楼、上访,在听到这些之后,我心里很难过。作为东埔市的市委书记,对市里面出现这种问题,我感到很是痛心啊!今天,我不怨这些工人师傅们没有纪律性,要怪就怪我们这些主政者,如果我们把工作做好了,决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王子君面色平静的喝水,继续沉默。董国庆虽然口口声声的把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但是这番话的实际用意却是明摆着的。大家都清楚,董国庆此举在揽责任的同时,也把王子君拴在比他还要危险的位置了。
董国庆这个主持全面工作的市委书记有责任,那王子君这个市长呢?更何况王子君还是棉纺服装厂改制工作组的组长!他又该负何等的责任呢?
“在这里,我要表扬子君市长,这次子君市长面对突发上访不回避,敢于把自己置于矛盾的风口浪尖上,这种工作态度值得赞扬。正是因为子君市长的勇于面对,才把这次集体上访波澜无惊的解决掉了!”
董国庆说到这里,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子道:“事情算是过去了,但是离圆满解决还有一定距离。虽然向棉纺服装厂承诺的是王市长,但是他代表的是咱们东埔市的全体班子,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不了,那咱们在坐的各位,还有什么脸面坐在这里呢?”
“董书记,这些事都是我应该做的,至于表扬,我看就不用了吧,再说我还是处理棉纺服装厂问题的领导小组组长,出了这种事情,我首先要做的,应该是向市委作检讨吧?”王子君沉吟了瞬间,沉声的对董国庆说道。
“什么检讨不检讨的,这件事情子君市长已经做得很到位了,哪里还用检讨呢?”董国庆一挥手,接着道:“不过现在我们最应该解决的,就是如何处理好棉纺服装厂的问题,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再次发生了!”
冯志长听着董国庆的发言,心中对自己这位老领导的老辣感慨不已。虽然表面上他在支持王子君,但是却已经在无声无息之中,将王市长的位置打落了一阶,让所有的常委都不动声色之中,感到他这个书记才是东埔市真正的一把手。
而这么好的机会,自己绝对不能够放过。心中念头闪动的冯志长,脸上露出了一似笑意道:“董书记,王市长,我可以说两句么?”
“冯市长,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咱们这次开的就是一个诸葛亮会,现在王市长已经代表咱们东埔市委班子做出了承诺,那咱们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件事情办好了,绝对不能让棉纺服装厂的改制工作折戟沉沙,半途夭折了。”董国庆一摆手,气势十足的道:“志长,你大胆的说,说错了也不要紧嘛。”
“董书记,王市长,王市长对棉纺服装厂的改制方案,我觉得很不错,但是具体操作起来却是困难不少,特别是资金问题,更是一时难以解决,因此我认为,与其让这件事情拖下去,拖得棉纺服装厂的工人对政府信心全无,还不如快刀斩乱麻,让德良公司对棉纺服装厂进行收购,一举把这个隐患给解决掉呢。”
“虽然德良公司的条件有些苛刻,但是毕竟是借鸡生蛋,这点胸襟作为政府也是应该有的。德良公司作为一家声誉很好的企业,还是值得信任的。咱们坐在这里想对策,可是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