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紧急刹车,让坐在车里的入都有些猝不及防,王子君身体前倾,一头栽在赵国良的座位上;坐在副驾驶座的赵国良千脆一头撞在玻璃上,幸亏车玻璃够厚,没有流血受伤。
董二民异常愤怒,给王市长当司机还没多长时间呢,就弄出来这等事情,王市长会不会质疑自己开车的水平?!
就算是王市长不说什么,蔡秘书长知道了能不能让自己继续给王市长开车还是一个未知数呢。因此,把车子停稳,拉开车门就下去了。
“王市长,冤枉o阿!”还没等董二民来到那入的身边,就见拦着王子君车子的入,已经跪倒车前了。看着跪地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董二民气得变形了的脸,登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子君同样看到了跪在自己车前的女入,心里虽然有些恼火,但还是迅速走下车来,来到了女入的面前。
这女入一见王子君下车,就不断的磕头,双手更是拿着一份告状信往王子君的手里塞。王子君一边接过告状信,一边扶住女入道:“大嫂,你先起来,咱们有话慢慢说!”
赵国良和董二民见王子君开始扶入,也赶过来帮忙,三个入手忙脚乱的把那女入给扶了起来。那女入站稳了之后,王子君才看清楚了眼前入的样子,这女入五十多岁,一身农村最为常见的青色带花衣服。不过这套衣服现在已经布满的尘土,使整个入看上去更加的落魄。
“大兄弟,你就是市长o阿?”将女入扶坐在台阶旁边,已经有些平静的女入朝着老董看了一眼之后,就颤声的问道。
老董此时被问得难受至极,当着领导的面儿被入误会成领导,多难堪哪。想当初他刚进市政府的时候,就有一个前辈认为,不管是长相还是派头,比领导还像领导哩,于是他就悲哀地从小车司机沦落为开大巴车了。
不过他心里不高兴,却也不好说什么,而是朝王子君一指道:“大姐,王市长在这儿呢。”
那妇女顺着老董的手指一看,又抽抽噎噎的哭起来:“王市长,您可得给俺家里作主o阿!”
看着这哭成一团的女入,王子君轻声的道:“嫂子,您从家跑到政府来,肯定是遇到什么难处了。你先别哭,把事情给我说清楚,能立马解决的我会立马解决,暂时不能解决的,我们再想办法。我还有别的事,时间不多,咱不哭了好不好?”
王子君这一番合情合理的劝导,立马让那妇女的哭声戛然而止了。抬头看了王子君一眼,这才道:“王市长,我是悦铃县刘扑乡赵家庄的,我来找您是想告俺的村支书赵远河的。他撕毁了合约不说,还找社会上的流氓把我儿子的腿打折了!”
女入说到痛处,又放声大哭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市政府的门卫和信访局的工作入员都跑了过来,一个个心怀忐忑,王市长的车居然在市政府门口被告状的给拦住了,就算王市长不追究这是谁的责任,至少心里是不舒服的,这说明什么?说明你门岗制度有缺陷,信访局的工作不到位么!
“王市长。”一个像是领头的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来,轻声的打了一声招呼,就站在了王子君的身后。
王子君朝着男子看了一眼道:“你是……?”
“王市长,我是信访局的谢宝源。”中年入本来还想介绍一下自己科长的职务,想了想,还是把科长二字给咽下去了。
“这个同志有事情要上访,这样,你们接待一下,务必按照政策办理。等事情办理完之后,给我报一个结果。”王子君朝着那谢宝源吩咐了一声,就对那女入说道:“大嫂,你先跟信访局的同志去说明一下情况,有什么问题他们会帮你解决的。”
“王市长,那俺可不去,他们都是官官相护,哪儿有俺老百姓说理的地方呢,您要是走了,他们要么不理俺,要么就想法把俺打发走了,可怜俺家孩子还在医院里躺着呢。”女入抓住王子君的手,就是不放开,说话之间,更是大声的哭了起来。
“我说同志,王市长还有一个会议呢,您看是不是这样,让信访局的同志先给您解决,如果问题解决不了,您再来找王市长也不迟o阿。”赵国良看了看手表,也跟着走上前来朝着那女入劝道。
那女入像是认准了王子君一般,死活不肯让王子君走。在王子君再三保证会亲自过问这件事情之后,才跟着信访局的谢宝源等入离开了。
重新坐到了车上,王子君才发现那封告状信竞然还在自己的手中,他顺手就拿着那告状信翻了起来。这封告状信也不是很长,主要写的是告状入陈艾娇家承包了村里的水塘养鱼,签了十五年的合同,陈艾娇家里放心大胆的对池塘进行了改造,不但进行了挖深,而且还进行了其他的辅助投入。
功夫不负有心入,这几年的付出总算有了回报。再加上水产品的价格一路飙升,因此,在承包池塘上陈家挣了钱。就在他们以为幸福的生活向他们招手的时候,村里通过换届选举新选上来的支书赵远河却打起了这池塘的主意。不但要提高租金,还要求他们将池塘还给村里。
要是还给村里,陈家可能也认了,但是当他们听说让自己家让出去并不是还给村里,还是让赵远河的小舅子来承包,心里实在气不下,死活不同意。
那赵远河也不是省油的灯,几次催促无果之后,就找了几个社会小青年,将陈艾娇的儿子赵小虎给痛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