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自学的话,声音不高却是掷地有声,整个会议室为之一凝。众人看向王子君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异样的感情。王子君是罗南的市委书记。程自学的话句句都是恳请王子君抓住这个机会,但是,也有几分趁机将王子君逼进抿孤铁路这条小胡同的意思。
王子君看着程自学的脸,淡淡的道:“对于抿孤铁路,我们自然不能轻易放手,不过现在的局势,对于我们来说很是严峻,因此。我们一块商量商量,应该从哪些方面入手,让抿孤铁路按照预定的轨道来修。”
“程主任,您觉得该怎么做?”王子君沉吟了瞬间,轻声的朝着程自学问道。
程自学手掌紧紧地攥着杯子,好一会儿才道:“子君书记。我觉得我们应该进一步拉近和省委领导之间的关系,争取获得省委领导的支持。”
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却没有商量出可行性意见。毕竟在上次常委会之中所定的计划,都已经失败了。而这些计划的落空,可以说已经将罗南市能够走的路,基本上都已经堵死了。
简单的吃了一点饭菜之后,王子君就去了张东远的家,他去的还真是时候,在他踏入张家家门的时候。张东远刚刚回家还没有五分钟。
“子君来了,快点坐。露佳,快点给子君倒杯水过来。”正在看电视的张夫人看到王子君走进来,脸上的笑容顿时多了几分,她朝着正背着身子向王子君挤眉弄眼的张露佳看了一眼,大声的说道。
张露佳此时穿着一身家装的短衣,一双修长的美腿在灯光下,充满了野性的诱惑。在听到老妈的吩咐之后,她故意趁着张夫人看不到的时机。又狠狠地朝着王子君瞪了一眼。
本来心中有些不舒服的王子君。看到张露佳那带着一丝小刁蛮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阵舒畅。他笑着朝张夫人道:“婶。还是让我自己倒吧,不然为了一杯水让人家记上半年,我可是受不了啊!”
听到王子君开自己的玩笑,张露佳的眼睛顿时就眯了起来,她端着一个杯子狠狠地放在了王子君前面的茶几上,恨恨不已的说道:“喝你的水吧,少说一句话不会掉了你的舌头。”
王子君看着张露佳的神态,吐了吐舌头,也没有多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就感到一股淡淡的甜味,从水中充斥进了自己的心房。
蜂蜜水,看来还是露佳姐体贴自己。
张夫人没有注意到王子君和自己女儿的小动作,只是和王子君谈着那个出生一个多月的婴儿:“子君,起名字了没有?”
“还没有起大名字呢,就弄了一个宝宝的小名字先叫着。”王子君对于这位有实无名的老岳母大人,自然是不敢怠慢,问一句老老实实的答上一句。
“哎,这一转眼,你这孩子也有孩子了,就是露佳有点命苦,要不然的话,也该……”张夫人看着神采飞扬的王子君,心中不由得一阵感触,心说如果当年自己知道王子君将来有如此大的发展,说什么也要央求着老爷子将这个亲给结了。如果结了这个亲的话,那给王子君生孩子的就该是露佳了。
当然这种想法,她也只是想想,并不说出来。毕竟张老爷子当年也是莫老的部下,现在说这个,实在是有点太伤感情不是。
“妈你说什么呢,我这样过着轻松自由,挺好的。”张露佳伸手将母亲拉住,轻声的说道。
就在王子君面对这种状况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的时候,张东远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他朝着王子君招了招手道:“子君跟我来书房,露佳等一会送壶烧好的水。”
在张露佳大声的为自己申诉不平的时候,王子君走进了张东远的书房。对于这间书房,王子君并不是第一次来。看着熟悉的设置,在张东远示意他坐下的时候,王子君就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轻轻地做了下来。
“你来山垣市,是不是为了抿孤铁路的事情?”张东远拿了一个老花镜带到自己的鼻梁上,然后轻声的朝着王子君问道。
对于张东远,王子君没有丝毫的隐瞒,他沉声的说道:“张叔叔,这个刚刚一上任就来了这么一件事情。让我很是有些棘手,所以才来向您请教一下。”
“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浪费力气了,还是回罗南市先把罗南市的大局掌握好再说吧。”张东远不等王子君说完。就给出了子君的意见。
掌握好罗南市的局势,王子君以前也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自己的威信一落千丈,那什么来稳定罗南市的局势。心中念头翻动,王子君还是带着一丝倔强的笑容道:“张叔,我真是没有地方可以退了。”
“这条铁路,让我说最应该走的也是罗南市。以后这条铁路,不论是从经济上还是从其他方面,都对罗南市有一个大的促进作用。但是一些事情,毕竟不是你们可以决定的,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张东远说到这里,轻声的道:“你在这件事情上陷的还不是太深。早一点抽身,还是好的。”
说到这里,张东远的目光又落在眼前年轻人那有些坚持的面容上,这才道:“本来在铁道部门和我沟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是持反对态度的,但是最后不论是一峰书记还是石省长,都提出要尊重铁道部门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