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冷的睨着地上跪着的君墨迟,心情十分不悦。
“墨迟,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闻言。
君墨迟抬眸看了看上方的皇帝,余光又扫了一眼君止墨。“儿臣不知!”
他也想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怎么这么多年,在父皇的眼里,他依旧比不上这么一个残废?
“呵,不知?你居然还有脸装糊涂,派了一波又一波的刺客刺杀止儿,若非他命大,只怕……”指责的话说了一半没说下去,约莫停顿了几秒钟,才又继续训斥。
“你不仅残害兄弟,更是诬陷设计,想要致止儿于死地,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
皇帝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抬手将龙案上的证据,一把挥到了地上。
君墨迟低头看着那些证据,一桩桩一件件,记得都十分清晰,他看着这些,忽地忍不住大笑出声。
他望着君止墨,咬牙切齿的怒问,“你早就想好怎么除掉本王了,对不对!”
君止墨没搭理他。
在他眼中,还真没那个心情去多管君墨迟,其实这些有很多都是玄风之前记下来的,谁料,会在今日,派上用场。
缘浅伸手把君止墨往回拉了拉,她跨出一步,来到君墨迟身前,冷声警告。
“墨王爷,你这话可得摸着良心说啊,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了他的命,又怎么会有今天?
当然,事到如今,墨王爷就算是不承认也无所谓,反正证据都摆在了眼前,你也一样跑不了!”
君墨迟一怔,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缘浅,似乎是在思索着她说出的话是真是假。
他做事向来不留痕迹,这些不过是记录,并不能说明是实质的证据,他完全可以一口咬定是有人在栽赃陷害。
“父皇,怎么不说是三皇弟想要动手栽赃陷害,平白无故的诬陷我呢?毕竟,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苦肉计!”
缘浅,“……”
好的,她今天又被某人的无耻震惊了!
“你特么有病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事喜欢玩自残?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承认不承认,是你派出的刺客要致君止墨于死地?”
缘浅早就没了耐心,非要逼着她使出大招。
“……父皇,您看到了,这位姑娘来历不明,在御书房当着您的面,公然就威胁儿臣,事实胜于雄辩,这位姑娘,只怕有问题。”
君墨迟冷笑出声,眼看着缘浅犯错。
只不过,他却忽视了,缘浅不是一般的人。
谁知,缘浅忽地一笑,唇间笑意盈盈,恍若惊为天人。
“墨王爷,看来落歌肯定没有告诉过你,那就是本姑娘非常非常的记仇,你说我有问题?那你就要有胆量承担这句话的后果。”
她回过头撇了一眼念雨。
“啧,念雨姑娘不妨说一说,你这身上的伤,都是怎么回事!”
缘浅站在原地,背对着皇帝,阴冷的瞧了一眼受惊的念雨,呵,想活命,那就得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