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不凡贵气似的…现在人家二话不多说,把一辆哈雷大道滑翔说送,直接就把锁匙扔给了自己。哇塞,这种牛逼,真不是普通的牛逼,简直是三头牛的犇逼。我小贺穷极一生不吃不喝不眠都省不来买不来的家伙呀。
吃人嘴软,现在自己拿人还能不手软么?小贺这下连脚也软了,就剩一个硬念头:老子tmd明儿就去领个摩托驾驶执照去!
少不得超傻逼私下自得其乐臭美一番,顺理成章也全然忘了,这段期间既生气又懊悔不已的诅咒了人家(连带他祖上)多少回。
毕竟当时真以为自己的钱已诚如肉包子打狗不复再见了嘛。
不管是误会还是六会,反正钱这玩笑嘛,也真够牛b逗趣,狠逗趣。
自出生以来为钱吃尽苦头的小贺同学,终于眉开眼笑动摇了自己这先前一惯的信念。
方杰安安静静地躲在家休养了一阵子,毕竟年轻身体韧力巨强,花了这段长时日治疗,终算恢复正常人模人样了。
稍后,他主动跟父母说,自己决定要出国留学,而且是去修读当日死命不从,甚至闹到离家出走的商业管理,并一心一意打算回来接捧方氏集团。
两老一时反应不过来,儿子这一病让人给换了灵魂回来吗?还是真给病清醒了?
方同学见他们没反应,一声不响遂又走回楼上,身后留下被雷得外焦内嫩,错愕得不懂及时回应的父母。
过了好一阵子,两老才如梦方醒,蹬蹬蹬,急忙追上楼去问个仔细。
“你们有意见吗?那当我没说过好了。”不改一惯欠揍逆子风范,硬是要往父母心上扎针才肯罢休。
宁晚毋缺憾,好好好,怎么会是个不好,拜神求佛无非也求这刻,简直喜极而泣了。可怜天下父母心。(泪崩)
接下来自是方同学忙碌奔波准备一概升学手续。当然,现实社会摆明的常态无非就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终于,一切就绪,是离别时刻到了。
父母机场临行密密叮咛,不外来去都是嘱咐千万别苦了自己类似的溺爱话语。不舍也得放手,泪眼婆娑地把桀骜不驯的儿子送出国门了。
光阴荏苒,去国寒窗苦读数载的方杰,终于回来了。
那期间他暑假也没休没回国,每次都是父母移勘就船千里迢迢探子去。
其实,他们明面上是想念儿子,暗地里还实在真有点不放心。
对于这个桀骜不驯儿子的转变,仍有点适应不过来呢。直到参加了他的毕业典礼,看着儿子真的戴上四方帽,那块心头大石才真正落实了下来。
人离乡贱,这几年方同学终于接受了那种真正的实地考验和磨练了,总算稍长点知识兼见过点世面。洗炼后出落得一扫当年放浪不羁神态,遂变得忧郁深沉无所谓类型。
子承父业本来就是中国式的传统经营法规,回国后方父把他引进集团的管理核心,自然也是顺理成章。
亏他为人作风低调,知道何谓韬光养晦,从不做出格的事,连对下属说话都是彬彬有礼的。
他在魔都商界没引起任何不良舆论,亲朋戚友给予的风评也不算坏。尽管如此,一个海归高大上如何不露圭角,锋芒还是藏不住的,特别是家有未婚闺女的同级豪门。
方母对这档子事最为热衷,常有意无意在饭桌上提着这个那个,几乎城中所有认识兼觉得条件不错的未婚女子,都成了可口佐餐的一部份,由头到尾。
婚姻这码子事嘛,出之这种豪门父母的口中,似乎只剩下背景和样貌的条件。(当然人脉和商机的收益,他们是绝不宣之于口的,尽管那也是并重的考虑范围之一。)
而做为他们的下一代,最大的成就也莫不过成了他们可以继续繁殖再下一代,以及壮大财产的一个工具。
有关这点,方杰打从小小在家族的氛围里遂早已领受到的现实感觉,所以当时宁死不屈,乃至闹到愤恨离家出走地步。他是铁了心要摆脱,这种水到渠成的汇集财富式的商业联姻传统老路。
这不是对错、幸福不幸福的问题,父母也只是延续着他们父母的方式而已。
(尽管方杰觉得父母感情不错,文化知识和家族背景都相辅相成。两人从家族独立出来自创事业,能成功最大原因就是彼此能站在同等水平达成的认知共识。)
方杰从小就被一众亲朋戚友视为一个性情孤僻、古怪不讨喜的孩子。
所以,在同辈中,他人的青梅自青梅,而他的竹马自竹马,打从孩提至成长他皆是孤独的。
乃至,是幸抑或不幸,倒是少了千丝万缕的瓜葛。
他如今回来,当然不是受命于执行这个繁殖任务。
在这一块,他与父母不是同一国的。
他对于恋爱或爱情的想象图腾,有着像一个只知道苦修才是快乐不二法门的异教徒的觉悟。
他对月老的迷信出乎意料的偏执,以致对手上曾握着那头红绳是没有打算放弃的想法。
开始时,他还顾及母亲的感受,敷衍式的以种种借口做回应。
后来,对这种疲劳轰炸,完全就处置充耳不闻了。
再后来,没有后来了,他搬了出去自立门户,落得清静。
这次不是方父逼得儿子离家,故而有点兴灾乐祸地冷眼旁观,心里头嘿嘿嘿冷笑个不已,一雪当年被妻子埋怨到头皮发麻的前耻。
“你要是再逼他,周末也不敢回来吃饭咯。”不介意借着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