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地去。可是呀,她骨子里的固执重量差堪媲美泰山,他使尽千方百计怎么就是无法挪动半公分去。
就那么一次,因眼看上班要迟了。(呃,这点倒是真要怪某人早饭没好好吃,吃到一半胡搞蛮缠改吃其他的。)无法只好拜托方总效劳载去最近的地铁站。
“路上堵成这样,只有地铁最可靠,而且你也不顺路。”真替方总的香车喊屈,还不让直接载到事务所去。
方总去接她下班,得要离她办公室远远的一个街口外。她上车前还警惕地环视四周一番,生怕被认识的人瞧见。
“到底你是小三,还是我是小三?”一日她闪坐进车后方总就禁不住调侃。
“你是小王,我是小三。”她嫣然一笑,把手掌搭落到他手背上磨磨蹭蹭着。他还能怎办,只能没条件雄伏呗。
大概全市认识的人都成了他们的正室。
不过小两口的“婚外情”模式生活,自有其平实静好的一面。
两人本来就不是爱在外边野的人,乔幸小小的草窝里,充塞着是实在的生活。
让人感觉到一种傲然的宽慰感,仿佛他们不是生死不渝的情人,而是一辈子的夫妻。两人曾错失的十年不着痕迹在记忆飘过。
每天吃着住家的早晚饭,小饭桌的两对筷子碗碟,就是居家生活美好的一面。这也弥补了方杰从小到大没能体尝过的简单家庭生活。
堂堂的方总多得在国外生活的几年,十分洋派地不但会帮忙刷碗也做卫生吸尘刷马桶,更不时晒上一手留洋时学会煮的西餐。
都说了,在这新世纪里,会烧菜煮饭的男人最能显示另一面的性感。
乔幸每逢看到挂着围裙的方杰,常就充分地感觉到自己的被抬爱。满满泛滥着激动情绪的乔幸,总禁不站到身后把脸贴在背上,双手环抱他的壮挺的粗腰。
“围裙诱惑这招千古不易,挺管用呵。赏一个,快,不然锅子被烧焦啦。”转头噘起嘴巴,一点也不含蓄地讨赏来着。
不管外边的季节变换,可室内就常弥漫着这种温文尔雅如春日迷迷的氛围。
小两口的小情小调小日子,实在漏蜜得差堪就惹来蜂鸟了。还好没公开,否则虐死狗简直不赔命了。
尽管日子过得只羡鸳鸯不羡仙,但要面对的总归要面对。
方杰终于逮到一个恰当时机,遂提出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的话题来了。
那是他们甜蜜相宿相栖快一年多过后。
“咱们就这样过日子不好吗?”
“不行,我要名份!我要成为某某人的老公,可以堂堂正正地出双入对,一起逛超市一起买菜一起做很多事情。”他当然是逆向把话倒转来讲。不过,那也是他心中的真话——要把她占为己有是绝对的心愿。
乔幸听后,诚惶诚恐起来,头上那个箍紧儿自然就发出魔咒,怔忡不已,垂首不语。
方家是怎么的家势,让她如何心安得了。
如今所享有的幸福,会否又成为飘过的浮云呢?
“没事的,万事有我在。”他一副老神在在说得貌似把牛扛着走的神气。
“搞砸了,又闹离家出走这出?”她禁不住亏他一把。
“我离家老久了,这出没戏。现在要闹也得闹离职,幸亏你现在好歹是个事业女性,总养得起我吧!”边说边啄吻个不停,一心要把她锁紧的眉头解开。
“我那点薪水还当不得给你的入口车添油。”她作状嗔怪。
“到时哪还有车开,跟小贺要回我的摩托车,咱俩就用上那个。”说完还猛眨眼一副刷赖皮下限的暧昧表情。
她怎可能不懂他意下所指,蓦然红云就烧上脸颊来了。
完了,完了,这姐姐脸红这茬,岂不是往干柴点火去。
本来两人就坐在地上挨着沙发边缘当靠背说事儿,他一把就拽了她上去,即时要报小林荫那番手忙脚乱不济事儿的仇了——他的记仇年龄一点也没长进。
金弱水强,再硬坚的金终归是要沉在水底。
谁人拗得过这个一向不羁的方家少爷?
乔幸没辙,至始至终,从初次见面到如今,一次也没能拗赢过。
于是,乔幸宛如随时被带上宰场的羔羊心情——等着去见他父母。
说好了日子定在周末,打从那天开始乔幸就辗转难眠。
半夜会倏然坐起来,直勾勾看着那枕边人,心里头也真不知自己在想着什么,就是毫无头绪乱七八糟的乱麻堵着脑筋。
会不会又是一场暴风雨等在前头?她忽然间觉得自己——更老了,老得连仅有的一点自信瞬间已被迁灭掉。
有时他睡得没那么沉,心有灵犀会感应到她的目光,遂转醒过来。
睁开眼,昏暗中果然就见她坐在床上,一脸忧伤地直看着自己。一把将她拥进怀抱里,哄孩子入睡般说:“没事,万事有我在。”
他来去总是这句轻松的,却对她紧绑的神经一点缓和帮助也没有。
尽管在半睡眠状态下的方总,吹牛的本事却挺清醒的在心里的os:这哪像比自己大上十年的人,那娇滴滴的外貌就不说了,内在的淡定比初出茅庐的新丁还不如,还道她工作后攒回了点自信心,真是白混了。我堂堂方总整个方氏集团都扛得下,难不成还罩不住自己的女人,笑话吗?
就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那么忧虑。他自然懂得她的心事。
当方杰告禀父母,周末要带女朋友回家的消息后,方氏夫妇怎么个不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