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论是跟他说话还是共处一室,都够令人崩溃的。”
“谁说不是啊,所以我才夸你呢。这要是我,估计要被关一辈子了!下一步怎么办?”
是啊,她绝不会半夜溜进秃瓢的办公室,遇见秃瓢还不慌不忙的陪着装蒜。
可要不是这样,怎么找到钥匙呢?
是的没错,就在秃瓢开箱子的时候,洛兰和尼格玛先生同时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钥匙串。
那玩意儿叮叮当当的,少说也得有六七把。
而且,似乎还有一把特别大,用来做凶器都很合适。
如果这故事不再玩儿神展开,离开这里的钥匙就是那它没跑儿!
尼格玛先生重新戴上眼镜,笑了起来。
“简单,实在不行砍他头。”
……………………
卧槽,能不把这么血腥的事情讲得那么轻松吗?
洛兰感到绝望,他果然还是个杀人犯。
她呵呵呵呵的笑了笑,转移话题的挠了挠胳膊,道:“那个,你说秃瓢那屋会不会长蛆啊?我已经感到浑身痒了。”
“…………………………”尼格玛先生沉默许久,接着冷静的道,“不知道,不过,如果你真的痒痒,请你暂时离我远点。”
他默默的走到床边坐下,捏了捏眉心:“而且,我再也不想听到任何昆虫的名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完这章也浑身痒痒了
☆、10
在得知钥匙的藏匿地点后,尼格玛先生便不再提这件事,而是每天惬意的吃吃睡睡,叠几个小猫小狗,玫瑰花骷髅头什么的。
洛兰怀疑他这是要在姆卡阿扎根,感到十分惶恐,因为她很有自知之明,单凭自己的能力,逃院是非常有问题的。
再加上这是个啥“镜像世界”,就算出了疯人院,外边的一切应该也不正常。
于是她想了想,决定委婉的问一下小四眼儿。
四眼儿杀人犯正坐在桌边,将刚看完的报纸裁成小块,用来搞折纸艺术,手速如同转魔方一样。
洛兰坐在他对面,严肃的清了清嗓子。
“怎么了?”尼格玛先生头也不抬,悠然问,“有何贵干,女士?”
可还不等她回答,他就看着手中的报纸小块笑出来,飞快的道:“什么是好奇心的表现形式,研究思考的根本,以及谜语的载体?”
她想了想:“‘问题’吗?”
只有在猜谜的时候,她的智障才能上线。
“聪明。”尼格玛先生把手里刚叠好的独角兽沿着桌子推过来,“所以,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洛兰拿起独角兽,仿佛回到了幼儿园,两眼放光:“给我的啊?”
他抬眼看了看她,点点头:“当然——如果你喜欢。”
这不是废话吗!她第一次见到这种立体的折纸,整只独角兽可以四肢着地的稳稳的站着,连头顶的角都是鼓鼓的,特别像鼓楼大街的大爷吹出的糖人。
而且,在她的记忆里,被人送礼的次数屈指可数。
不对,好像并没有人送过她东西。
这样想想,没心没肺的猜谜少女马上嗨皮的像中了彩票。
“好呀好呀!特别喜欢!谢谢你啊尼格玛先生!”
尼格玛先生沉默不语,笑看二百五。
看着洛兰仿佛儿童一样摆弄着报纸独角兽,他突然觉得,也许还是把她扔在阿卡姆比较好,她这智商与性格,早晚与他们打成一片。
洛兰爽够了,才反应过来,在拿到独角兽之前,他好像问了一句什么。
“哎?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没说什么。”尼格玛推了推眼镜,笑道,“貌似是你有问题想问我来着。”
……呃,好像是这样,而且还是挺正经的问题。
洛兰回忆了一下,一拍脑门,连声“对对对”然后凑近一些,压低声音道:“都好几天了,下一步怎么办?要骗秃瓢交出钥匙吗?”
他摇了摇头。
“那……继续办公室一夜游吗?”她想到秃瓢博士办公室的味道,有点反胃。
很显然尼格玛先生也很不喜欢,干脆利落的否认:“不。”
洛兰不是很懂:“那咱们怎么办?你该不会真的想砍他吧?”
“……”
见他不吱声,她还以为他默认了,脑袋里瞬间浮现了秃瓢血溅姆卡阿的场景。
“卧槽,这样真的好吗?”她难以置信,操碎了心的道“你确定吗?秃瓢看着比你壮吧,至少重十斤,再说你也没有凶——工具,排风管里带出来的小铁棍也扔了,你怎么搞他啊?”
尼格玛先生看着她,手上拿着报纸盲叠,一只蝴蝶马上成型。
察觉到对方的眼神不太对,洛兰连忙改口:“不不,我是担心,我没有质疑你的专业水平——”
虽然这样说,但实际上她还真是质疑,她总觉得他是个过失杀人的倒霉蛋,将他敲死保安一事忘得干干净净。
尼格玛先生突然笑出声来,露出小白牙,问:“说完了?”
洛兰愣了一下,一琢磨好像确实没得可说了,便点点头。
他给把蝴蝶的尾巴裁成凤尾,一边道:“你这几天看见他了吗?”
她诚实的摇了摇头,这几天秃瓢博士好像人间蒸发了,楼道里再也没响起喊麦的声音。
“那你知道他在哪吗?”他又问。
洛兰还是不知道,呆滞的再次摇头。
尼格玛先生一摊手,笑道:“人都找不到,怎么骗钥匙?”
……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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