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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而华夫人这次的阴谋,虽依旧是没长什么脑子都将别人看作是同她一样的傻子,但这心思之恶毒,犹然可见一斑了。
齐念当真是十分庆幸,自己早已不是前世那个软弱可欺心性庸懦的小女子了,而今的自己,即便是面对着那在朝堂之上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国相华章,都尚且游刃有余丝毫不惧,更何况是华夫人这样久居内院且心智平庸的妇人了。
眼下这事儿也算是给解决了,只是现下她们还不能步出这座小院,如若要被院外盯梢的其他人给瞧见了,这出精彩的大戏可就演不下去了。
抬头瞧了瞧这碧澄澄且点缀着几朵白云的蓝天,如今已然是秋高气爽的季节,早就没了盛夏时灼热刺目的骄阳。在这略显空旷的院中站得久了些,竟只觉身着单衣之外尚有丝丝寒气微微侵入身体,触碰肌肤。
齐念倒似刚刚那一出全然没有发生过一般,只微眯了双眸低下了头,轻声道:“咱们既然是来看望四小姐的,便没有现在就走的道理。咱们就在这里绕去后院,到后边厢房去看看吧。”
阿瑶虽不愿再让她留在这令人无比恶心的地方,但她是知道的,小姐所说的话所下的决定,都不是旁人轻易能改变得了的。
而且有她在,任是什么魑魅魍魉妖魔鬼怪,都不用怕。
是而她紧紧地跟在齐念的身后只寸步不离,自前院的长廊尽头绕去了依旧是空无一人的后院中。
这华府的布局当初为了应对极好的风水,是而处处别院都修建的差不离几,尤其是几位小姐的院子,不仅以各人的名字之意来命名,且都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格局。
所以齐念虽是初次来这蔓芜院,却丝毫都不觉陌生。
见后院也没有人,她便径自拾阶而上,推开后门就走了进去。
就在东厢房里,她撞见了自们内而出的一个冒冒失失的小丫头,且若不是阿瑶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只怕是两人就要撞个满怀了。
这小丫头虽服侍的是老老实实极其怯懦的四小姐,但她倒是眼力不俗,也颇为胆大,站定了身姿之后定睛一看便认出了齐念,忙福一福身行了礼,脆生生的道:“原是七小姐来了,奴婢一时鲁莽差点儿冲撞了七小姐,奴婢有错。”
齐念摇了摇头,温声道:“不妨事。”
这时只听门内响起了华玉菁似颇为惊惧的声音,“茵茵,你在与谁说话呢?是谁来了?”
那茵茵自是反身推开了房门迈步进去,恭谨回道:“小姐,是七小姐来看望你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惊弓之鸟
“什么?!你说、你说是谁来了?”
茵茵正要回话,却只听那七小姐的声音倒是十分温柔的在耳边响了起来,“四姐姐,我听说你好似有些不太好,所以就来看看你。”
齐念自是紧跟在茵茵的身后,也进来了。
这蔓芜院不仅是在格局之上与她的冰台院一模一样,就连规划与主仆之别,都也是差不多的。
按理说小姐的卧房与前厅都应在前面才是,怎地这四小姐,竟搬到下人所居的后厢房中来了?
且齐念自一进门便已不动声色的将那倚靠在床头的华玉菁给打量了一番,只见她面色苍白满面惊惧,都是这样日上三竿的时辰了还在床上,想来那些传言倒也不错,她定是发生了什么,方才这般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
虽说今日之事她定然是脱不了干系的,但齐念对这位胆小怯懦的四姐的印象倒也不错太差,毕竟她看着她,就好像看着前世的自己,逆来顺受委曲求全,当真是天真愚蠢极了。
华玉菁本就心中有鬼正心虚的很,此时骤然只见这七小姐尚还好端端的站在她眼前,她心中不由得一松,却又忽然悬到了半空中。
难道说这七小姐瞧破了这场诡计,也发觉了她是其中的黑手,所以就找她算账来了?
顿时她的面色不由得更加惴惴不安胆战心惊的,只差点儿没魂飞魄散了。
齐念不由得对她有些失望,她终究还是做了违背良心的坏事儿了。
茵茵本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她瞧着四小姐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又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七小姐口角噙笑温柔沉静,顿时便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毕竟她作为四小姐的贴身侍女,她对这所有的事情,是全都知道的。
齐念微微侧目扫了她一眼,“茵茵,你先出去,将门关好,我既是来探望四姐姐,自然便有些体己话要与她说,你们便不必在这里伺候了。”
阿瑶自是最听她的话,且她即便是出去,也应是守在门口依旧寸步不离,倒也放心。
只是茵茵是四小姐的侍女又不是七小姐的,待她很听话的出了门还反身将这房门关紧了,这才忽得惊觉,仿佛太过乖巧了些。
只是此时再要进去已是不能,且门口还有阿瑶这么个面无表情不露声色的人就跟守门神似的杵在面前,当真是令她十分为难。
且不说站在外边的那俩丫头是如何的大眼瞪小眼,便只瞧这屋内,已然是隐隐能闻得见硝烟的味儿了。
就在齐念走近了床前,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上一句话,那半躺在床上犹如病西施般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美人儿,已然是变成了一个泪人儿,正无语凝咽。
齐念顿时便傻眼了。
在以往所度过的那些漫长的岁月,她所遇见想要害她的人无一不是理直气壮满面仇怨的指责她,痛骂她,是而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