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睡衣。
梁成砚看着这件睡衣,就能想到穿这件睡衣的妖精有着什么样的风姿,有着多么雪白的肌肤,怎样折磨人的尺度,还有他梦里如何的不可自拔。
想着想着,梁成砚就觉得自己不大对头,感觉自己像个河蚌一样对着衣柜展开了他最坚硬的蚌壳。然后他一转身,看到了地上的京东狗,河蚌那黑灰色的蚌壳就紧紧得闭上了。
梁成砚深深得吸了一口气,仰起头来,用毛巾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行,这样子下去,他一定不行。
梁军彦拎着包走进儿子公寓,催促道:“还没洗完澡呢?快点儿,今天早上我正好没事,带你去4s店买辆新车。”
“啪”得一声关上了房间门,梁成砚将那件睡衣藏在了衣柜里面,随手挑了件衬衫穿上身。
梁军彦开不了房间的门,贼溜溜得跑到了隔壁换衣间里。就像上次梁成砚戏弄秦梦阑那样,一脚踩起了窗帘。
一道猥琐的视线透过玻璃直射到了自己身上。
梁成砚系领带的手停了一下,冷静了又冷静,还是按捺不住想去隔壁揍人。
真是幸亏,他先穿上了裤子.....
梁军彦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儿子从房间里出来了,看他一身西装打扮得玉树临风,头发也是吹得根根齐整,不禁有些奇怪:“你今天要去哪儿?穿得这么正式。”
梁成砚直白道:“中午梦阑的叔叔请客吃饭,也叫了我。”
“叔叔?”梁军彦整了整儿子胸前的领带,有些奇怪:“据我所知,长荣那边没认她啊。她哪来的叔叔?”
梁成砚愣了愣,跟着就想到了昨天戴教授说的话:“长荣?长荣化工吗?跟梦阑有什么关系?”
果然,为了一点儿自尊和面子,小丫头还在瞒着自己儿子。
梁军彦拍了拍儿子肩膀,不妨告诉他真相:“长荣化工,就是你眼睛瞎了之后搬到工业园里的那个小破厂。它的老板章耀华,就是你小女朋友的亲生父亲。二十几年前章耀华就有老婆孩子了,但是在南京骗婚骗财,据说骗了不少钱和地皮,最后溜回了东北。你这个小女朋友啊,恨章耀华恨得要死。你还记得那个莫名其妙的禁止排污协议吗?就是她提出来的,治好你眼睛的报酬。”
梁军彦说得云淡风轻,梁成砚却听得头皮发麻。
脑子里不断得掠过一些乱七八糟的情景,乱七八糟的人,乱七八糟的话。终于,他明白了,明白了一些过去他忽略的点。
比如,好好的一个法语系学生,为什么硬要挤到化工小组里兼职,明明她不喜欢化学。
比如,别人说什么她都听得下去,唯独听不下去“小三”这个字眼。
再比如,她当初为什么会同意离开自己......
梁成砚感觉自己像一个砝码,曾经被她放在天平的一端,天平的另一端是她仇恨的对象。
然而,她爱的,不及她恨的。
后知后觉这个真相,梁成砚的心都凉了。
怔怔得站在原地,他不知道能干些什么,可以干些什么,能让自己的心情好一点儿。各色各样的情感憋在他身体里,交缠着,争斗着,一样发泄不出去。
事情都过去了,梁军彦也不想多加评论,只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你也不要怪爸爸当初不同意你们在一块儿。说到底,她是个私生女,身份传出去不好听。”
“娶了姐姐再娶妹妹,这事传出去就好听吗?”梁成砚怒红了眼睛,伸手拽了自己的好爸爸,一直拽到了公寓门外。
“......”梁军彦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灰溜溜得看着庭院里向他投来好奇目光的环保人员。
妈的,自己造了什么孽,养了个大逆不道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秦梦阑大概是要倒霉了....
☆、羞辱
人满为患的商业街区里,总有那么一两家门庭冷若,服务员瞧着比顾客还有多的门店。你想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觉得这家餐厅或者咖啡屋不错,带着猎奇心打开了厚重的玻璃大门。然后迎宾的服务员瞄了你一眼,没有半分犹豫:“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会员制。”
什么会员制......
明明就是一些富家太太聚在一起八卦的私人场所而已。
章太太特地回家换了一身深绿的旗袍,在耳朵上别了大得晃眼的珍珠耳环,而后裹了一条大牌的花蝴蝶围巾在肩膀上,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最后还是不太放心,走到饭厅里,征询儿子的意见:“予瑙啊,你看看,我这身打扮怎么样?”
章予瑙瞄了一眼,然后一口米饭喷了出来:“你去拍电视剧啊?穿得跟军统太太似的。”
章太太本身就没什么信心,一听儿子的话,转身跑回了房间换衣裳。
章予瑙转头瞥了一眼瘫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章予珍,一边嚼着嘴里的饭,一边诧异道:“你们中午要去哪儿呀?穿得这么齐整。”
“你不知道吗?咱妈可厉害了,挤进了本土的富太太圈。今天有一个喜欢做媒的太太请客吃饭,特地让咱妈叫上了我。听咱妈说,她认识苏林董事长的夫人,还认识顺天老板的太太......”
章予瑙听了直摇头:“老妹啊,人家嘴上说说的,你怎么就当真了呢?门不当户不对的,媒人是有多大的面子能将你介绍给苏林和顺天的公子。那些公子是眼瞎啊,还是脑梗啊,看得上我们家?”
话糙理不糙,当哥哥的说的是大实话,可是听在妹妹耳朵里却跟针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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