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了?”有涯调侃着问道。
“还没有,中场休息。”无为一点都不脸红地地说着,“现在是审问时间。那只九尾大玄狐,抓你去哪儿了?你们都做了什么?”
有涯心里偷偷一笑,故作一本正经,“供我吃,供我喝,还带我四处看风景。”他说着,有意纠正道,“那可不是普通玄狐,它已经是天狐了。”
“我知道!”无为语气不悦,脸色黑了三分,斜了有涯一眼,“你俩挺逍遥咯?”
有涯连忙摇摇头,“没有,我一直都在想你,想你是不是在到处找我?想你没有我的怀抱,能睡着吗?”
无为不屑地冷哼一声,“没你占半张床,我不知道睡得多舒服。”
有涯眼中神色黯然了几分,闷声闷气地问道:“真的?”
“假的。”无为露出个自得地笑容,双手按在有涯肩头,表情霎时严肃起来,“其实,我真的很怕你被狐妖吃掉,毕竟吃下一个非凡身,它多少年都不用找凡人采阳。好在你的内元基本没恢复,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他双肘一弯曲,让自己更贴近有涯,低声言道,“我再也不会把你丢下。”
“这话是你说得,你可不许食言。”有涯睁大眼睛,话说得极快,生怕无为会推翻重说似地。他闪动着喜悦地光芒,双手环在无为后腰,一个转身,将其压在榻上,笑吟吟地言道,“你可以继续休息,下半场换我来。”说着,挑了挑眉头。
这话至于让他如此激动吗?无为莞尔一笑,冲有涯轻轻点点头。当真缓缓闭上双眼,放松神经,亦放大身上的所有感觉,配合着对方,享受着一切,偶尔发出断断续续地低吟声。
无为正在动情的关头,双目迷离,并未注意到有涯的眼神儿,更加不知道后者已然悄然聚起身上不多的内元,手掌覆在他的妖封之上。就在他又一次低吟出声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道微凉的什么东西,由下身直窜入心口。
无为不由自主地抓住有涯,眼神儿倏然一变,“你?!什么东西?!我身……”话还未说完,便两眼一黑,生死不知了。而他身上的妖封则有了离奇地变化,一会儿发出金光,一会儿又发出白光,此起彼落。昏暗的卧房,被两种光芒映照,显得诡异莫名。
“无为?!”有涯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无为!你醒醒啊!你怎么了?!”他并起剑指,试了试对方脖颈,又拉过无为一只手,探了探脉息,暗自嘀咕,“怎么会这样?!魂识与妖封居然相互冲撞,难道那只天狐故意坑我?”
“不行!我得找那畜生去!”有涯不敢含糊,翻身下床,正准备离去。忽地看到无为身上的两种光芒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眉心一抹玄青色图腾。乍一看过去,像是一缕青炎,又像是一片青莲花瓣。
有涯再次探了探无为的脉息,又一手覆在对方妖封之上,发现已无任何异状。他暗自惊疑,效果这么显著?!看来天狐所言不虚。才欣喜没多久,便垮下来脸,看着无为眉心的印记发愁,这要是问起来,要怎么解释呢?
他还在搜肠刮肚地想说辞,猛地一看,无为眉心的印记竟然消失了。有涯不禁一乐,安心睡觉。
相比起来,程大人可是一夜没睡着,一边担忧程夫人伤心过度,一边担忧程子晋的伤势。他终是没能狠下心,打发大夫去别院诊治,又旁敲侧击地询问着情况。一直折腾到天亮,他犹豫再三,亲自来到别院。
秦欢一直守在程子晋身边,整夜未合眼,更甚没有理会自身的伤势。当有脚步声靠近别院,他狐耳一动,轻手轻脚地离开屋子。
房门被轻轻打开,秦欢迎上程大人,“您是来看望他,还是为了找我?”
“两者都有。”程大人昨晚盛怒之下,并未正眼儿瞧过秦欢。现下他已然有了决定,不由得审视起对方。一双狭长的眼睛,一对儿不似人的尖耳,比那人像图上更为俊秀些。转念一想,不过是妖类,想变成什么样子,还不易如翻掌?但无论怎么变化,本身仍是个妖怪。
程大人此刻心中明了,那张人像图正是出自程子晋的描述。他叹了一口气,把秦欢引到别院外,直言道,“我儿现在变成这样子,一两个月之内好不了。大夫让他静养,无法满足你的私欲。我会收回对你的缉捕令,也请你放过我儿,离开明旭府!”
程府会赶他,这倒不稀奇。可程大人言外之意,暗指他是为私欲才缠着程子晋。秦欢暗暗攥禁双拳,看一眼别院中的房间。他站在此地,可以直接看到屋里榻上的人,想到程子晋的努力,想到那一身伤痕。他缓缓松开双手,“人类有一句话,‘君子一诺重千金’,大人昨夜所言,不作数?”
“那句话是对人,不是对妖!”程大人地怒火又一次被点燃,“不怕告诉你,我府上住着一名修行者,专门收拾山j-i,ng妖异。你若是再不识趣,休怪老夫请他来降妖!”
秦欢稍一推测,便知程大人指的是无为。他压下心中怒意,“我不会离开,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抛下双亲不顾。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到他放下一切,愿意随我走。”
“你这妖怪,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这就去找那修者来!”程大人说罢,狠狠一甩袖袍。
“程大人。”秦欢叫住对方,“您懂得令郎的良苦用心吗?他给我的名字是,秦欢。”
无为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前所未有地通体舒畅,尝试催动内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