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觉得他对神盾局不应该隐瞒什么，便诚实地回答：“是的，我在傍晚的时候刚刚到了哥谭。”

“看样子是你帮忙销毁了那个辐射原型机，谢谢你了。”电话那头的科尔森说道。

“呃，不，不是我销毁的。”彼得不想邀功，“是蝙蝠侠做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干扰了蝙蝠侠，不仅没能产生什么积极的作用，反而帮了倒忙。

“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我想你也是应该知道了什么才到哥谭的吧？很巧，我们也刚刚抵达了哥谭。”科尔森说，“请转告冯塔纳小姐，杰斐逊·巴波在我们转移他的时候被人暗杀了。”

“请等一下。”彼得对芙罗莉娜重复了一遍后，干脆开了免提。因为科尔森找到他也不会有别的事，肯定和第二塞勒姆有关，他们之间的对话自然少不了要转告给芙罗莉娜。

“我在，科尔森先生。”芙罗莉娜的声音突然出现，也算在科尔森的预料之中。两个人的感情很好，几乎天天黏在一起。这件事不管在哪里都不是秘密，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

“那就太好了，这样我们就节省了很多时间。”科尔森说，“现在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们，在我们使用吐真剂在杰斐逊·巴波那里得到了许多据点地址后，纽约的第二塞勒姆几乎已经不存在了。也许还有几个漏网之鱼转入了地下，但那已经不足为惧，他们的主力开始向大陆迁移，第一站就是距离纽约极近的哥谭。我们也是追随他们而来。”

一切都和芙罗莉娜和彼得的推测相差无二，他们安静地听着科尔森继续说下去。

“当然他们迁移到哥谭还有一个另外的目的，我们调查得到有人通过一个虚假身份在哥谭城市银行的地下保管箱中存放了一个特殊的机器。”

听到这里芙罗莉娜和彼得不由得对视了一眼，那就是他们今天在街上追逐的货车里运输的东西！

“不过还好那个东西已经被销毁了。”科尔森松了一口气说道，“那是个非常不稳定的原型机，看来有人想要通过某种辐射来消除一切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的身上的异能。”

“是谁？”彼得问。

“暂时还不知道。我们调查了存放原型机的账户，还有他们提取货物时的监控录像，可惜他们是有备而来，完全没有办法辨别出他们的真实身份。”科尔森顿了顿，似乎电话那边有了什么事情：“……所以既然你们两个刚好在哥谭，我也就冒昧地请求你们帮我一个忙。”

芙罗莉娜抬头和彼得对视了一眼：“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铲除了第二塞勒姆，巫师们被暴露的紧张感就会缓解很多，巫师们如果对麻鸡没有那么强烈的敌意了，这就将是友好共存的第一步。

科尔森知道他们肯定会这么回答：“那就太好了。我们现在急需知道制作这个辐射原型机的人、也就是暗中资助第二塞勒姆的人究竟是谁。美国的大财团有很多，而且做这种事情大多都不需要老板们亲自动手，他们完全可以隐藏的很深而不被人察觉。”

芙罗莉娜想到在巫师应急巴士上彼得猜测过这个人是莱克斯·卢瑟，可是现在没有什么证据，她也就没必要把这件事说出来。“你们有什么线索吗？”

科尔森回答：“哥谭在这周末、也就是后天，会在韦恩庄园召开一个慈善晚会，届时全美的许多富豪都会前往。毕竟慈善晚会对于有钱人们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秀场。里面有几个重点的关注对象，需要你们调查一下。我会把名单一会儿通过加密邮件发给帕克先生。”

“为什么是我们？你知道……”芙罗莉娜有点奇怪，“我们两个人并不像是会经常出现在那种场合的人，也许一眼就会露馅。”

“因为你可以读取人的记忆，冯塔纳小姐。”科尔森缓慢地回答，他似乎在有意留给他们思考的时间。“这件事由你来做比任何人都事半功倍。”

“……你怎么知道？”果然芙罗莉娜心中一惊，她不记得她还对哪个麻鸡说过巫师的能力，而彼得又不可能暴露这些。而且她的摄神取念是刚刚学会的，他们也绝对不可能从她这里听说。这就意味着还有同时还有其他的巫师在和神盾局交往。

“调查事情的真相是我们的职责，不是吗？”科尔森轻微的笑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在芙罗莉娜耳中听来有点讽刺。

但是他也许不知道，她能读取记忆，也能修改记忆。芙罗莉娜想。有的时候必须给麻鸡一个“一忘皆空”，毕竟在巫师和麻鸡彻底和平共处之前，她不能背叛自己的同胞。

“……好吧。我们会去的。不过请帖，还有其他的手续就要你们来做了。”芙罗莉娜不想再使用更多自己的能力在这方面，会让她有一种被人利用的感觉。如果这个利用的人是彼得，她倒是还能接受，可是如果是其他人，她绝对不允许。

更何况，彼得根本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这些都好说。明天这些必要的东西我们会寄放在前台，你们记得取就行了。”

科尔森甚至没有问他们住在哪家酒店，这只能怪他们实名入住。被监视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彼得感觉到芙罗莉娜的心情不快，可是他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等这一切都过去……”彼得抓住芙罗莉娜的手，他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平时他一张嘴就好像停不下来，这个时候却该死的嘴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