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没有躲闪,那个从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大男孩,今夜伏在她肩头,滚烫的泪顺着她的锁骨滑落,他无声地啜泣着,刚才那几个小时压抑的恐惧和无助到此刻才得以释放。
“竹松,我会陪着你的,会陪着你的……你是我最珍贵、最珍贵、最珍贵的朋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乔然在他耳边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轻轻说着。
“乔然……其实我,本来,没打算和你做朋友的……我……我……”句子在林竹松的啜泣中断断续续,他只开了个头,却没继续往下说。他知道,有些话说出口就没有退路了,他也知道,他不能失去这个最珍贵、最珍贵、最珍贵的朋友。
乔然没有再说话,轻轻环上他的腰,轻柔地拍着他的背,任他在她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就像乔然说的,太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乔然没睡几个小时,却醒得格外早,正打算准备准备去医院看看竹兰。忽记起自己的斜挎包被她落在聚会包厢里,钱包和手机一样没有拿,她暗叹一声糟糕,想着只能晚些找班里同学问问,没想到在家里的玄关口看到了自己的小包。
乔然妈妈刚睡醒,从屋里走出来,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