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得够明了吧。”玉珠的手搭在何管事的肩拍了拍,“何管事。”所触之处衣衫湿透,一手黏糊的汗水,玉珠拿丝帕擦了擦手。
何管事如鲠在喉,“求,求福晋指条明路。”身子匐得更低了。小站了一会,累得慌,玉珠坐回座椅上,往身后塞了个抱枕,舒服的靠了起来。
眼眸微闭,颇有几分悠闲,“三天之内我想看到,厨房支出能贴合账本,马棚的马不再饿肚子,各房妾室的开销能恢复正常,库房的东西再添上一添。以后的事,就先不提,我不求你们做事有多一板一眼,但起码明面上能糊弄过我吧。”
玉珠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语气一软,“我也知道,每个人都有难处,我也能理解,但是。”音调陡然一高,“做人不要太过分,这都欺负到我头上去了,我难道还要忍着吗?”
玉珠也知道这其中牵连甚多,要是每一个都按照规矩处理了,那就真把下头的人都得罪完了,有道是小鬼难缠,所以还是杀鸡儆猴的好。既存心放人一马,又告诉众人我的底线在哪儿。
何管事知道福晋这是给他台阶下,立马磕头。“谢福晋,小的明了该怎么做了。”
话说多了就犯困,多半是废了。玉珠打了打哈欠,“行了,下去操办吧。”
人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