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诗沁跟冷属秋结了婚,虽说两个女人不适合用嫁娶这个词,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萧家大小姐是个什么性子。脾气软,心肠好,连萧涌捆好了腿送到她面前的幼鸟她也只是摸摸脑袋,然后非管萧涌送回去。
对,是送回鸟窝,而不是原地放生。
所以萧家一直在愁,愁这个大小姐万一出嫁之后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说的轻一点,住不习惯怎么办?好在有个冷属秋,追萧诗沁的那四年里简直是无微不至,上得公司下得厨房,不让萧诗沁那双白嫩的手沾一点污垢。
萧云还记得那天清晨,他去马场找冷属秋谈生意的时候,看见一匹毛发黝黑顺滑的黑马驮了两个人在草地上溜达。
薄雾露珠,骏马美人,美的像画中仙。
隐约间萧云还听见萧诗沁的声音,顺着风飘来让他听不真切。他好像听见萧诗沁对冷属秋说:“我想看你骑白马的样子”
这小妮子从小的梦想就是冷属秋像白马王子一样骑着高头大马朝她走来,然后单膝跪地向她求婚。结果冷属秋听了之后真的去买了匹没有一丝杂毛的白色俊马,又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一块粉钻,给萧诗沁打了枚戒指,取名为“唯一”。
随后冷属秋牵着马,马上坐在一身白色骑装的萧诗沁。
不嫉妒,萧云告诉自己,我是真的不羡慕。
萧诗沁嫁给冷属秋,是老萧家默许的,这个女人从小对萧诗沁就好,虽说中途家中暴富搬了出去,再次出现就是一副破产的样子。可冷属秋这个人还是有些本事的,硬是把死的说成活的,这让萧云都佩服地五体投地。
最让他佩服的,就是那身撩妹的本事。从小培养留下痕迹,突然消失给予念想,再次出现重拾回忆。最重要的是她又花了四年捂热了萧诗沁这块油盐不进的石头。
服,不得不服。
萧涌避难躲去了萧诗沁家,但这家做主的还是冷属秋。大半夜的萧云也不想扰人清梦,就给冷属秋发条短信,让她看住那个不省心的,别让他惹事。
冷属秋看见了这条短信,感觉有点头疼。这是你弟弟啊!你就这么不管了?也不派人过来接他的?不就是辆车么,就当是今晚顶酒的酬劳,我替他赔你行不行啊?!
在客厅里秀完肌r_ou_的萧涌去了次卧,秀肌r_ou_是假,等春姨重新铺床才是真。萧涌跟春姨擦肩而过时咧嘴一笑,笑的春姨瞬间捂住了心口。
男女老少通吃的萧涌就在两个人面前受过挫,一个是冷属秋,另一个是萧诗沁。
记得前两年他休假回家,在二伯家听见了钢琴声,顺着声音找过去,看见了白色三角钢琴前的背影,她的指尖在钢琴上快速跳动,一个又一个音符组合在一起,行云流水般倾泻而出,这让只会刀枪的大老粗萧涌惊为女神。
另一个天天管着他不让他出去打架,每次他出去打的一身泥灰,只要萧云那个多事的打电话告状,那么他一定能接到萧诗沁打来的电话。小小的萧诗沁声音软软糯糯的,一板一眼训他的样子可爱的让萧涌受不了。后来萧涌聪明了,打完架后换身衣服洗个澡,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让萧涌最没想到的就是,他还没开始追冷属秋的时候,发现她跟自家堂妹搞在了一起。美人果然都是有女朋友的,单恋冷属秋月余的萧涌觉得自己心里苦。
冷属秋进了卧室,抱着被子就准备打地铺。空调温度打的足,地上也铺了一层毛毯,跟网吧坚硬的铁床和破旧的棉被比起来,环境真的是好太多了。
萧诗沁坐在床上有点过意不去,冷属秋太过自觉,自觉的让她有些不习惯。
“如果不是我要搬出来话,你就不用睡地了”。这个房子小,也没有给客人准备的客房,萧诗沁也没想到会有人非要住进她家,还是个喝多了的萧涌。
萧涌嘴上不说,走路也还算正常,可就冲他对谁都发情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喝多了。毕竟那是伏特加不是没有酒j-i,ng的白开水,想喝多少喝多少。
“……”听见这句话冷属秋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声萧诗沁实在太过善良。善良固然是一件好事,可这商场上的人又怎么会因为你的善良而放过你?这给黑心的社会,又有几个人会跟你讲良心?
“是我们准备不充分,算是我的失策”。冷属秋坐在地上靠着墙,她一条腿曲起,右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她就这么随意的坐着,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洒脱。“做事之前一定要深思熟虑,商场上少不了应酬,出去应酬就要考虑是不是鸿门宴。尤其是女孩子独身一人更加危险,需要考虑很多东西”
“萧涌是你喊来的?”萧诗沁恍然,怪不得这个人知道她在酒吧,还信誓旦旦地要找她,原来是她身边出了内鬼。
“你以后出去应酬少不了遇见了像今天这种情况,不让你带保镖进去。”上层社会的人谁不注重隐私,普通的保镖又怎么可能轻易地放他们进来?“这个时候你就要留个心眼,你可以跟保镖约定好,每隔多少时间给他发条短信。如果到了时间你没回就让他打电话过来,两次电话若都没接,就让他去报警”
不管是报真警也好假警也罢,万事还得小心为上。
“哦”。萧诗沁有点闷闷不乐,她认为聚会就像朋友们聚在一起,吃个饭聊个天,说说家长里短说说情感经历。她没想过这么多弯弯绕绕,冷属秋的世界跟她差的太多,不是尔虞我诈就是勾心斗角,让她很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