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像是疯了一样,抬起水淋淋的脸看着元鸥,泣不成声,“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我就觉得自己疯了!我的女儿不见了!可是他们没人知道!都是邻居啊,我差点被打死的时候他们不管就算了,可是你还是个孩子啊,他们怎么能这样!”
她的全身都在哆嗦,嘴唇打颤,说的话也全都像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直接从体内深处挤出来的嘶吼,声声句句都带着血,沾着泪。
元鸥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能哭成这样的样子,能难过到这个地步,此刻的卢云看上去几乎就要崩溃,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又或是能不能上前安慰。
卢云说的事情其实并不罕见,在他们那样贫穷落后的地方,作为一个外来的媳妇,一旦出了什么事,哪怕是人命,村民们都会遵循着多少年来不成文的规矩,无条件的维护本地居民……
略一平静,卢云又断断续续的说,“三年多了,我一直在找你,可是没人知道你在哪儿。”
她质问过当地的派出所,可是对方敷衍调查之后就说这明显属于离家出走,只是象征性的责备了元鸥的父亲一番就揭过去了。
卢云觉得元鸥身上没有钱,肯定走不远,也曾在当地,甚至是本省发过寻人启事,可惜一无所获,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