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车。
“不用谢。”,顾方郅傻兮兮地回道。
师意气得跺脚,什么叫不用谢,他有胆子就酒驾,她不管了,大步朝着出口走去。
越走越远直到完全看不见人,顾方郅“嘁”了一声,不开就不开,他自己也能行,扶着车子往里钻。
走了半天后面都没有动静,师意心“咯噔”一下,把一个醉鬼丢在停车场真的没事吗?脚开始不听使唤往回走。
她真的高估顾方郅了,他蜷缩在副驾驶上睡得迷迷糊糊,叹了一口气拉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
开车门的动静惊醒了顾方郅,他一睁开就看见了师意,朝着她伸出一双手搂住她的脖子,咕囔着:“你回来啦。”
喝醉酒以后他的声音很软,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撒娇一样,师意心一软,准备推开他的手改成了摸他头。
等他闹够了师意才把他推回位子上,她够了一下够不到安全带只能说:“自己把安全带系上。”
顾方郅傻笑着又钻了回来,趴在她肩膀说:“套儿?”
什么套儿?师意皱着眉说:“我说的是”,剩下的话顾方郅没让她说,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他的手掌就堵在了她的嘴上,师意嘴巴抿起看着他,明明是让他系安全带。
顾方郅撅着嘴用空余的手在车里翻着,他记得车上有的啊,翻了好几处都没有。
一只手不好翻索性松开师意,在车里一直乱翻,把车子搞得一团糟。
他不系安全带师意不能开车,靠着座椅无奈地问:“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
顾方郅摇摇头继续在车里摸着,终于在座椅下面摸到一个套儿,他把套举到师意面前,傻笑着说:“我就说车里有吧。”
一个正方形的小包装,师意当然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她说得是安全带,他听成是套也是没谁了。
师意冷笑着从顾方郅手里抢过来,然后按到了他的脸上,去死吧!
以她的力气能把顾方郅扛回家已经尽力,师意将顾方郅狠狠甩到沙发上。
顾方郅觉得不舒服还在沙发上拱了两下,等找到一个舒服的睡姿后,他咂咂嘴继续呼呼大睡。
师意觉得胳膊酸痛,活动了下肩膀往楼上走去,再不睡就要天亮了。
昨晚窗帘没有拉,刺眼的阳光直射到顾方郅眼睛上,抬起头把脸遮住,他挣扎着坐起来。
怎么一觉醒来浑身酸痛,顾方郅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低头一看,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师意搞什么?就这样放我在这里睡一晚?”,连被子都不给他盖,真够绝情的。
拎起闻闻领口,一股酒精味儿蹿到鼻子里,顾方郅嫌弃地皱了下鼻子。
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顾方郅头被吵得更痛,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十秒后顾方郅的眼睛瞪大,宋栩栩发了一堆信息给他。
宋栩栩:儿子,我今天会路过你家,我去看你好不好?
宋栩栩:儿媳妇在不在家?
宋栩栩:还没醒吗?
宋栩栩:妈马上要到了。
他妈要来了,顾方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和师意都是分房睡的,他妈发现就穿帮了。
“啊~”,顾方郅的小腿磕上了茶几,痛得龇牙咧嘴,来不及揉小腿,他像一阵风一样跑上了二楼。
敌军即将杀到,顾方郅也没管那么多,直接打开房门闯了进去。
师意还在睡觉,抱着一个枕头侧躺在大床上,露出白皙的双肩。
顾方郅没心情欣赏美景,跪在床上一下子掀开了师意的被子,大喊着:“别睡了!我妈来了!”
☆、耍流氓吗?
师意感觉到身上一凉,迷糊地睁开眼睛,一副我是谁,我在哪的表情。
冷风飕飕地往她胸口钻,半眯着眼睛往胸口一看,被子不见了。
细肩带的睡裙,露出光裸的肩膀和胸口,皮肤还因为冷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而顾方郅只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衬衫,顶着他的鸟窝头跪在床上看着她。
一声招呼都不打就闯进她房间,还敢掀她的被子!师意抄起一个枕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顾方郅砸过去:“想占我便宜啊!”
顾方郅头一歪灵活的躲过了枕头,他跪在床上按住师意:“我妈来了!”
用指尖掐住他的肉狠狠拧了一百八十度,师意咬着牙说:“那你也该先敲门吧!”,他奶奶来也不能不敲门吧。
“敲什么门,再浪费时间我都快要被赶出家门了。”,有这功夫还不如搬点东西,师意东西那么多哪搬得完啊。
顾方郅下床跑去梳妆台,梳妆台上瓶瓶罐罐摆得满满,头皮一阵发麻,师意买的东西真多,就一张脸哪涂得完。
两只手各抓了几个瓶子,还大有要一起捧走的架势,师意急了大喊道:“都给我放下!”,大手里抓得全都是玻璃瓶,师意生怕他给砸坏了。
顾方郅抱着一堆瓶子转过身,张口就说:“赶紧起来帮忙啊,让我妈发现”,发现就完蛋了。
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完,顾方郅对着床上的师意猛咽口水,阳光照在她身上,她的皮肤白得发亮。
两道灼热的视线正对着自己,师意不自在地拿被子遮住胸口,对他说:“你把你的搬来不就行了吗?”
她东西太多搬不完,可是他东西少,挪过来不就没事了吗?
瓶子咣啷啷地全部倒在台子上,顾方郅跟醍醐灌顶一样,把他东西搬过来就行了!
护肤品乱成一团他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