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这药不苦,给娘娘补身子,娘娘放心喝下便是。”
苏皎月半信半疑接过,凑到鼻尖嗅了嗅,确实没什么苦味,她叹了气也还是喝下了。
宋景年彼时在文华殿处理政事,宫人得了令进来说娘娘把药喝了,他就笑笑吩咐他下去了。陈明在一旁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问道:“宁王爷一事,殿下可问过太子妃?”
宋景年眼皮子都未动:“她不知道这些事。”
她同他一样是后世之人,怎么会知道原身的事。
陈明明显不信,他记忆还留在殿下不喜太子妃的日子里,便压低声说:“微臣私下派人打听了些事,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话里有话,宋景年抬了眼皮看他,陈明才说:“太子妃似乎同宁王爷很有些过往,前年上元灯会,就有人看见娘娘是同宁王爷一起的……”
第27章
“好了。”宋景年突然打断他,“过往的事了,不必再提。”
“可是……”陈明还想说,抬头却看太子神色不善,动动唇还是忍住了。他是觉得,如果太子妃知道些其中的事,对付宁王倒是更容易了些。
宋景年就道:“无论如何,朝堂之事不必牵扯到旁人。”
陈明面上一滞,应诺不再提了。
***
每年皇后生辰过后,就是围场狩猎的日子。
皇上一向要求皇子们文武要务并行,故而皇子等既课以诗书,兼令娴习骑射。再者将行围与习武和考察武员结合起来,年年狩猎队伍庞大。
宋景年一身对襟盔甲,意气风发,不似以往翩翩公子模样,今日多了些气场,无怪他是上过战场的人,盔甲穿上浑然是个将军,通身的气派。
苏皎月站在他身旁,一身便服,缘于皇太后想着她身子弱,出来走走也好,便也叫宋景年带上她去围场看看。
围场很大,草长莺飞时节,狩猎开始,宋景年上了马,特意嘱咐她就待在营帐里,若是闷了只许在四处走走,还必须得有宫人跟着。
苏皎月点了头,很听话,果真就在营帐里待了一上午。
直到宋景年回来的时候,她还在看书,似乎津津有味,没听到他走到身后的声音,宋景年失笑,忽然觉得自己顾虑多了些。
他在她身旁坐下,苏皎月见他回来了,才合上手里的书问:“殿下今日狩猎如何?”
宋景年一笑:“猎了几只兔子和麋鹿。”
苏皎月点点头:“殿下好身手,恭喜殿下了。”她顿了顿,又问:“下午还要接着狩猎吗?”
“照例是明日才回宫,你若是乏了,下午我便陪你四处走走。”宋景年说话间,抬手捋了捋她鬓边垂下的发。
苏皎月脸色微不自在,不着痕迹侧了侧头:“殿下不必顾着臣妾,臣妾随口一问,并无他意的。”
宋景年收回手,笑了笑没再说话。外头宫人进来传了话,他才起身带她去了皇上营帐里用午膳,吃的是上午猎到的兔子肉。
营帐里坐着的大多是她未见过的人,只几个皇子在母后生辰时遥遥见过一次,有点影响,其余皆是武官,有些五大三粗。
自然,他们见着一个陌生男子坐在太子身边也不甚疑惑,模样竟比女子还秀气几分,太子殿下偏生还很有些照顾他,众武官看其的眼色也变了变。
毕竟宫闱秘事,皇上都没什么反应,他们自然得心照不宣。
苏皎月轻轻抬眸扫过,见着几个穿着盔甲的皇子,长得是眉清目秀,不由暗叹皇室基因,想来他们生母定也是美人。
就像皇后娘娘,温婉柔美,生的宋景年虽然性子怪异,但容貌俊美有余。
席间有武官举杯敬了皇上,不忘费心费力夸赞一番,又说起宋景年:“……太子殿下好身手!英姿飒爽,果真是我朝未来的君王!”
皇上虽没什么表情,语气里倒是笑意满满:“太子自小对骑射便是精通,几个皇子里头他是最像朕的。”
苏皎月明显感觉到,对面几个人气氛有些凝固。
旁的人不把这放在心上,哄得帝王高兴了,自己才能得到赏赐,便更是用心吹捧,喜不自胜。
她转头看了宋景年一眼,他倒没显得多骄傲,吃着面前的膳食,时不时给她夹些,眉都不抬。
也是,初见他就是这副模样,只是近来转了性罢了。
午膳过后,各人回了自己的营帐,宋景年坐在杌子上休息,上午骑射,马上折腾,他也是有些疲惫的。
况且是不大擅长的运动,前些日子整日里练习,加之原身底子好,这才不那么吃力。
下午天气很好,日光烘的营帐里一片暖色。
待宋景年出了营帐去狩猎,苏皎月这才起身走了出来,好不容易出一次宫,总不能一直闷在营帐里。外头候着的宫人知道她身份,压低声音就问:“娘娘去哪儿?”
“四处走走,不会走远。”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你们不必跟着,我去去就回。”
宫人两目相交,低头应诺站着了。
苏皎月穿的是身便服,俊俏男儿模样,去了平日里高髻坠饰,走起路来确实轻盈许多。
围场很大,许是挨着树林,而林子里深不见底,就有危机四伏之感,四处便都是宫人巡视。
苏皎月绕过几个营帐,想走到围栏处看能否瞧见外头狩猎情景,这围场极大,巡视宫人见她四处行走,虽未穿盔甲,只着简易便服,布料却也是华丽的,想着定是皇亲国戚,便不好拦着,只叫她小心着些。
苏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