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季子道:“我没有能力照顾她们!”
乌丹道:“你只需在他们受到欺负或委屈时,说几句好话就行,不会太为难你。”
姜季子脑袋逐渐冷静下来,她发现自己的身上全是黑血,后背的人气若游丝,她忽然不急了,心里异常的明净。她想起了落雪的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生死有命,乌丹命该如此,急能够改变命运吗?为何到现在还没看淡生死?姜季子停下来,用灵火把周围照亮,把乌丹抱在胸前,看着脸色已经变黑的乌丹。
一直着急着乌丹身上的蛊虫,没有好好留意她的面色,一切早有预示,看不见只是没静下心去想罢了。姜季子暗叹,如果乌丹知道摆脱蛊虫的法子,不会忍心看无咎死去,当初乌丹选择沉默,必是知道这蛊没救!
“你有心愿吗?”姜季子问。
乌丹说:“我姐姐…”
“我答应照顾你姐姐,你自己的心愿吧?”
乌丹伸手,摸着姜季子的脸说:“为什么我没早点遇见你呢?”
姜季子欲言又止,内心充满了负罪感。
乌丹问:“每次想到你顶着锅为我挡雨,我就忍不住想笑…从来没有人为我挡过雨…”
姜季子看乌丹眼睛快要合上,大声道:“因为我很喜欢你,从第一眼见你,就很喜欢你,你是个可爱的姑娘…”
乌丹露出了微笑,闭上了眼。
世界安静极了,姜季子坐在潮湿的地上,抱着乌丹的尸体,大脑空白。
乌丹才十四岁,死的太早了!
姜季子苦闷难言,没多久她听闻咄咄咄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在啃咬着乌丹胸前的肉,她拉开衣服一看,一个金色头从血洞里钻出来,就是那只被引到乌丹体内的蛊虫。
噬心蛊从乌丹身体里爬了出来,姜季子手持飞剑,朝着那蛊虫刺去,噬心蛊腾空而起,像一缕烟飘走了。姜季子上前追赶,正看见穿着白衣的男子从洞中走来。
他清冷如玉,目光阴寒。当他看到乌丹的尸体,轻轻的皱了一下眉。
“你是她堂哥?”姜季子心里有怒气。
南泽冷淡的说:“她对你说了什么?”
姜季子转身走回到乌丹尸体边,抱起乌丹的尸体,说:“说你来了,我们都活不成,所以她先死了,而我——还是遇到了你。”
南泽道:“那个人呢?”
姜季子道:“已经走了。”
南泽不信,姜季子见他不信的样子,知自己凶多吉少,说:“我想把她带出去,葬在山水秀明的地方。”
南泽三两步走到姜季子面前,拿出一张符纸伸手往她脑门拍,姜季子想到躲闪,却被南泽按住了肩膀,一张符纸正拍在她天灵盖,接着她像是被一股力束缚住,难以动弹,有一丝东西从她身体里脱离出来,钻进了符纸。
姜季子恢复如常时,怒问南泽做了什么!
南泽把符纸收进一个拇指大小黑石头里,说:“我已经取了你的命魂,只要我不高兴,就让你命魂飞散…出去后,带我去找那个人。”
姜季子气得吐血,恨的牙齿打架,憋足一口气道:“我不怕死!你要杀就杀吧!”
南泽说:“对付不怕死的人,我可以把他制成蛊。比死人更难受。”
“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姜季子满肚子的气,说:“你把我剁成肉泥我都不怕!”
南泽嗤嗤笑道:“肉泥?你想的也太美了!”
姜季子抱着乌丹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愤愤不平的叫道:“随便你!老子才不怕你!老子命魂都没有了,还怕啥!”
南泽冷嘲,跟在姜季子后面,说:“话可不要说的太早。”
姜季子懒得与南泽多言,暗自盘算着如果南泽要折磨她,她先自杀算了。她做不来低声下气,大不了就死。
两个活人在洞里绕来绕去,姜季子抱着乌丹双手发酸,没了大力丸,乌丹的尸体抱起来很沉,她不愿意放下,这洞里太清冷寂寞,不能将乌丹放在这里。
姜季子坐在地上休息,南泽看姜季子不走,冷嘲热讽道:“看你个挺大的,抱个女人都气喘吁吁。”
姜季子怒叱:“关你屁事。”
南泽无言。
姜季子还不解气,道:“一表人才,偏偏生了一个比女人还歹毒的心。”
南泽冷笑道:“关你屁事。”
姜季子道:“就是你那颗歹毒的心,拿走了我的命魂,怎就不关我事。”
南泽道:“娘娘腔。”
姜季子记起自己还是个男人,不再与南泽计较,休息好之后抱起乌丹就走。
☆、052、告状
往洞里深入,阴冷之气更重。
姜季子又要坐下来休息,南泽拿出一条布满倒刺的藤蔓…姜季子立马把乌丹背在后背,说她想换个姿势,暗自嘀咕南泽小气歹毒。
这一走就在洞中走了几日,变身丸马上就要失效。姜季子暗自着急,脚步沉重,感觉再也走不下去了。就在她快要放弃之时,有光从某个水洞传进来。
姜季子背着乌丹趟过一道水,从水洞里钻了出去,她一出水洞就背着乌丹疯跑。
南泽看到姜季子背尸体奔跑的背影,一件往事浮上心头,他腾起一股怒气,抽出藤鞭向姜季子后背打了过去。
姜季子连人带尸体滚落在地,因为后背有乌丹挡住,她只是被大力震飞,而乌丹的尸体裂成两半,惨不忍睹。
“啊!”姜季子看到乌丹死了还要被堂哥毁尸,对南泽越加厌恶,怒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