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领悟道的精髓了,不能领悟道的精髓,即使升天了又如何?”
大东点头道:“君子以自强不息。加入灵隐宗,还要懂得自强。好了,都回答的不错,随我见师父吧。”
大东跳下树,向着瀑布方向走。
姜季子只觉胡说一通就过关,再看绿衣青年在旁窃笑,猜测这大东根本没有认真要考她东西。问:“那个汤圆,你叫什么?”
“我?我叫燕昭世,你叫我燕大哥就行了。”燕昭世还在笑,想当年问道自强时,大东并没有这么直白的问,而是让他分析霍山灭派的原因,那时他才十岁呢。
姜季子瞪了他一眼,跟着大东来到裂谷边,大东吹了一声哨子,有三只白鸟从水雾中飞来,分别载着三人飞向瀑布后方半隐的山峰。
“我们门派中出行,都是白露,因为山里有禁制,不得御物飞行,不得放出神识。”大东说。
姜季子忐忑,左想右想,要是过不了大东师父一关怎么办?道:“老乡,能不能透露一下,师父会问什么?如何才肯顺利收我进门?”
燕昭世笑道:“他老人家说什么,你点头就是了。”
大东说:“进门左手边有茶壶,倒杯茶,叫师父。”
姜季子道:“直接叫师父吗?”
大东说是。
白露扑扇翅膀飞近隐在雾中的高山,冒出云雾的山峰数来也有十一二个,中间山峰最高,旁边依次渐矮。在云海上空飞行,落在最高的山峰之上,一座白玉拱桥通向前面的茅草屋?
平台上除了一座白玉拱桥,拱桥下一潭池水,一个茅草屋,别无他物。什么宫殿楼阁,弟子来往根本就没有。
“这是师父的住所?”姜季子想宫殿可能另在他处,这只是掌门人住的地方。
他们走上白玉拱桥,从水池里忽地冒出一个毛茸茸的头,灰色短毛,眼睛至脖下有圈白毛,脸边长有白毛长须,很像水獭。水池上还漂浮着几个红色果实。
“是了。云虚真人即是我们的师父。”大东说。
燕昭世对着浮出水面家伙道:“老灰,自己人。”
被叫做老灰的灵兽用鼻子嗅了嗅,叼起水面上一颗红果子钻到桥底。
燕昭世说:“门派镇山兽,我们都叫它老灰,是祖师爷传下来的。最喜欢吃泠泠灯笼果了。”
姜季子道:“那果子被你拿来喂它了?”瞧这老灰样貌平平无奇,灰不溜秋的,体型不大,竟然是镇山兽。
燕昭世道:“我们修行之人吃一个就差不多了,就它到果实盛开时必要吃的。”
越接近茅草屋,姜季子越紧张,道:“其他的弟子都在哪儿呢?”
“都出去了啊。”燕昭世说。
“都出去了?”
大东说:“师父也就收了四个弟子,进去吧。你们先在外等着。”
大东敲了三下门,里面有个苍老声音让他进去。大门推门而入,姜季子不敢私自探测,没有望门里张望,低头与契约戒内的小白交流,问她想要如何教训燕昭世。
“与你一起的朋友呢?”燕昭世先问了。
姜季子说:“她是神的后裔,你不该冒犯她。”
燕昭世注意到姜季子手上契约戒,才明白那女子是灵兽所化。笑道:“喔~原来她是神的后裔,实在是冒犯了~”
燕昭世对着戒指拱手弯腰道歉,虽然心里并不是特别在意,倘若不诚心道歉自己可有苦头吃了。想他师妹焕真小时候,经常被他捏脸,师妹都不说什么,所以忍不住捏其他的女子~没想过后果。
“这些东西就当做赔礼。还望那位小姐姐收下。”燕昭世手中拿着一沓符咒,说:“这里有瞬间转移符,有烟幕符,有替身符,有爆焰符,还有飞天遁地符等等。因为我很少出谷,没有其他更好的东西相送了。”
小白从戒中出来,一把抓过燕昭世的符咒,装进自己的储物袋,说:“以后我就叫你汤圆吧。”
燕昭世见她气消得快,心中欢喜,道:“小姐姐说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不知姐姐怎么称呼?”
姜季子笑,就燕昭世这态度,还真是块哄女人的料。
小白道:“我叫溶异,我爷爷喜欢叫小白,你以后就叫我小白。”
原来小白叫溶雪,姜季子第一次听说小白大名,小白点点头,钻进了戒指。姜季子内心感激小白没有任性闹事,要是她非要与燕昭世翻脸,她就难办了。
——
茅屋内,大东盘坐在发须皆白云虚真人面前,云虚真人盯着矮几上一张黄纸朱文符,叹息说:“情滞于文,神不显,没有进步啊。”
大东一改懒散之态,神色黯然道:“让师父失望了。”
云虚真人道:“我们逆天改命,经历的磨难自然比一般修行之人多一些。然而制符也是旁门,把精力花在物非上,难以修炼正途,结婴更是难上难,我们灵隐宗一位元婴也没出过。她有清楚这些事吗?”
大东想起十多年前无咎飞鹤传信,上面有提姜季子善攻于术,对修行之类不太感兴趣,她勤加练字,用心专一,思想奇特,说不定是个制符天才。
“她…”大东对姜季子不了解,道:“她好像只喜欢练字,对修行恐没那么上心,师父见她一见就知道了。”
“让她进来吧。”云虚真人说。
大东出去叫进姜季子,关上门,姜季子按照大东吩咐,看见左边高凳上有个茶壶,连忙倒了一杯茶,恭敬放到云虚真人面前,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