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他试着去重构那并不遥远却已隔若往生的繁盛王朝的画面,须臾后想起什么,“四年前,江南动乱初起,那时不知缘何人人皆传是洛千鸿之女洛双儿所为。”
“不止这些。”宋梨画顿了顿,压下胸中因即将提及的名字而蓦然掀起的狂澜,咬清了字句道,“四年前,镇国将军陆峰病故,原为他妾室的玉曦被陛下看上,强其入宫。”
她知道此时提及玉曦于祁云归几乎是残忍的,却只得满心愧疚地强行继续说下去:“大人再想,三年前,大人离京之前,发生了什么?”
她不待他回答便径自接了下去:“此前玉曦虽受宠,却绝对不到后来一人独尊的程度,正是三年前,她才发展到六宫专宠,再无人可与之争锋。而恰是同一年,任春坊正字不到四个月的苏晋以与嫔妃有染被削职流放南疆。”
“是,那时原定的死罪,而玉曦去陨涕请命,方转了圣心。”
“但那个兰妃到底是自缢了,而对于一介文人,终身流放到那种地方未必比死了更强。纵观整个事件,最大且唯一的受益者,其实就是玉曦不是吗?”宋梨画至此以前所未有的认真抛出最后一个疑问,“更重要的是,苏晋一介寒素,想来是颇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