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换。”她声音有一瞬的激动,须臾又压了下去,“那这次我要限韵,但我不会多付你钱的。因为我不要律师,我要绝句——春雪和荷叶你见过吧?你写幅残雪新荷落照之景吧,限韵六麻,写吧。”
她语速很快,他渐渐听不清了,心底的嘈杂盖过了一切。他蓦然搁笔起身,道了一句“今日且到这里”后转身疾步离开,她扔下一片哗然的人群追上去:“你给我站住!”
她一直追至一片木叶稀疏的树林,秋风掠过林梢惊起飞禽,振出簌簌的响声。他避无可避间,在她面前十几尺开外站定,任她丢开面纱的同时笑道:“云归——你现在不是什么大人了,我终于可以这样叫你了,你不知道我多想这样叫你。”
他不敢回头,不敢去看旷别数载的音形,她便怅然一叹:“‘旋绝音尘亦可伤’,你写得出却觉不出吗?这几年我就是这样伤心的。你当初一首反诗就要打发我,你就以为我会信吗?云归你听着,我是懂你的诗,可我更懂你的人。”
她再次说下去就带了哭腔:“我告诉你,我去过姑苏台了,一点都不好看,没有你什么都不好看了。你明白吗?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