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无能为力。

凤绫音想了想，又去朝堂上与众人商讨了一番，最终决定微服出巡。

女帝想要亲自体察民情也不算坏事，何况最近朝中也没有大事，再加上最近凤锦歌比以前尽职多了，由她监管朝事，也还算过得去。

当然更重要的是，凤绫音在朝的这段时间，把他们管得太严了。凤绫音微服出巡的这段时间，他们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凤绫音也没想到这么顺利，她还以为她年初的时候两三个月都在外头，如今在朝里待了几个月又要走，她还以为那些大臣都不会同意。

本来她是打算好要做一番斗争的，结果这些大臣只是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很快就答应了，还有人给凤绫音计划好了路线。

凤绫音都懵了，总觉得他们答应得这么快准没好事，让她都有点不敢走了。

苏砚之笑道：“陛下放心吧，您近来心情不好，在朝中一直雷厉风行的，很多大人喘息都难，见陛下终于要走了，自然高兴。”

凤绫音一手捏上他的鼻子，气道：“你这小子也敢这样说朕，当心朕把你留在这里帮锦歌批阅奏章。”

苏砚之连忙道：“我知道错了陛下，您可千万别把我留下。”

凤绫音又揉了揉他的头笑道：“行了，你放心吧，朕去哪儿都会带着你的。你虽博览群书，可纸上得来终觉浅，朕也希望你能多在外走走。”

“那就多谢陛下一番美意了，我曾听陛下说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那是我的梦，可惜生而为人，束缚太多。”苏砚之叹了口气。

凤绫音又揉了揉他：“若是人真有前世今生，砚之下辈子可别生在栖凤了。就算生在栖凤，也千万别嫁入后宫。”

苏砚之看着凤绫音笑道：“我原也是这样想的，我觉得生在栖凤是我的不幸。虽然母亲对我很好，几个姐姐也对我很好，可有很多我想做的事情我都不能做。后来母亲又要送我入宫，我记得差点出家。”

“什么？”凤绫音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忍不住想象了一下苏砚之光头的样子。

不过砚之的头发那么长那么软那么黑亮，摸起来那么舒服，要是没了还真可惜。凤绫音根本想不出他没了这些头发会是什么模样。

苏砚之道：“对啊，虽然家中姐妹都好，母亲也好，可我听过好多女人如狼似虎的故事，个个都令人毛骨悚然。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嫁人，可没想到母亲不仅要我嫁，还要我入宫。陛下以前的传闻，也怪可怕的。”

说到最后一句，苏砚之声音低了下去，有些不好意思。

凤绫音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你说说，朕以前的传闻有多可怕？”

“陛下都二十了还没娶亲，外人觉得陛下不可能真的没有男人。他们都说陛下其实男宠无数，被折磨死的也不计其数，所以……”

“所以你就信了？”凤绫音挑眉，苏砚之挺聪明的啊，不会相信这么离谱的传说吧？

苏砚之低头道：“那时我又没见过陛下，加上陛下亲自下令杀自己姐妹的事情确实是真的，我就信了嘛。而且这个不能完全怪我啊，都怪他们传得太生动了！加上历史上确实有这样fēng_liú荒淫的女帝，所以我有点怕陛下也是那样的人。”

☆、第一百七十九章前往崖州

苏砚之听过凤绫音许多传说，虽然不确定真假，但由于他从未见过凤绫音本人，就相信了那些传闻。

想着就算不全是真的，也差不了多远。

所以他当初宁死不嫁，连自己最不屑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一一试了个遍。结果苏尚书不仅不为所动，还直接把他打晕扔进了宫里。

凤绫音奇怪道：“为何苏尚书非要坚持将你送入后宫？”

苏砚之道：“我从前也问过母亲，她就不肯说。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当时卫兰看上我了。”

凤绫音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咳咳，你是哪里和林宣像了？”

“说是我之前有一次偷跑出去，在一次诗会上作了个诗，那诗里好像有一个言论和林宣是一样的。”苏砚之撇嘴道，“当然卫兰不可能直接和我母亲抢人，她还有一个大女儿，只比我大了五岁，尚未迎娶正夫。卫兰以她长女的名义跟我母亲提亲，母亲一时情急，就说已经把我名字报给后宫的嬷嬷了，卫兰这才罢手。可是说出去的等于泼出去的水，母亲也只能把我送进宫里了，否则在卫兰那边说不过去。”

凤绫音无奈道：“那还真是委屈你了，当初苏尚书只要多坚持一段时间，等到卫兰倒台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也不用你进宫了。”

苏砚之连忙摇头：“不是的，入宫才不委屈，能遇到陛下是我之幸。若是没有陛下，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到这么多事，我也不可能得到那么多奇书，更不可能去过东临，这些都要谢谢陛下。”

“你倒真是容易满足。”凤绫音笑了。

苏砚之道：“我本就该多谢陛下栽培，陛下一直以来都在刻意栽培我，这我很清楚。只是陛下不怕这样的栽培会膨胀我的野心吗？若是日后我想要的更多……”

凤绫音笑道：“朕之前不就说过了吗？有朝一日，朕一定会让你光明正大地站在朝堂之上。所以朕怕的是，你不想要更多。”

“陛下这样，砚之实在无以为报。”

“你啊，留着你的脑子好好报效朝廷就够了。”凤绫音笑道，“快去收拾东西吧，这回可别再带一堆书了。朕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