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边吃边说吧,我还没吃午饭。”
武叔叔有点为难,钟屏却没给他多少时间犹豫,直接叫小吃店员工来两份腊肠炒饭,再点了一个炒青菜加两个卤蛋。
另一头,陆适早就已经跟车出发,打头领路的是何队长,他的车在末尾。
高南开车送他,说:“你居然真的加入了sr……工作怎么办,你哪有这么多时间?”
陆适哼了声,掂着脚靠在椅背上,“小事都办得差不多了,大事轮不到我。”
高南看了眼后视镜。
陆适说:“忙来忙去给谁看。你别看我爸这一整年都缠绵病榻,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是皇帝,离太上皇还早着呢。”
高南说:“公司现在怎么说都是你掌权……”
陆适打断他:“嗬,得了吧,就一张破名片而已。”
他睁开眼,觉得车里闷得很,不知想到什么,不再继续往下说。
车内一时无话,过了会儿,高南打破沉默,笑道:“上个月你还报名考私照,钱都交了,课一次都没上过,早说了你是三分钟热度,这回也不知道你能玩多久。”
陆适挑眉:“差点忘了这个,谁说我就三分钟热度,回头帮我打电话问问上课时间。”
车子一路过来,街边建筑渐渐变得古色古香,陆适来了兴致,让高南开慢点,看见卖糕点的店铺前排着长龙,正想叫他停车,突然又看见前方小吃店门口坐着的人。
陆适拍了拍椅背,“前面停车,就那儿。”
钟屏跟武叔叔坐下没多久,正等着炒饭。
武叔叔之前来做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结果早就已经出来,他前两天过来拿,钟屏还记得最后看到他时,他躲在单位外的那株樱花树旁擦眼泪。
樱花早已尽谢,他站在那显得无比寂寥沧桑。
武叔叔小心翼翼地问:“钟小姐,你有什么事要问我?”
钟屏还没开口,后面突然有人叫她,“钟屏!”
转头见到陆适和高南,她愣了下,“你们到了?”四下看了看,“另外的人呢?”
“车子刚开过去,”陆适拉开凳子,不客气地坐下,“你一个人在这儿吃饭?这位是……”
钟屏:“这是武叔叔。”
她简单介绍了一下,武叔叔老实巴交地打了声招呼。
陆适看出对方的拘谨,打量一下就收回了视线。
陆适和高南也叫了两份吃的,钟屏见武叔叔还在等着她的“问题”,想了想,说道:“我认识几个帮助寻亲的义工朋友,他们这两年也帮助不少人找到了自己的亲人,我想多个渠道就多份希望,所以想把您的资料给他们。”
武叔叔感激道:“好好,那最好不过了,我再给你说说我儿子的事。”
陆适听了一阵,终于明白过来,那两人聊得愉快,一个不停诉说,一个专心倾听,他余光一直看着钟屏,在车里的闷热感一下子消散干净。
终于说完,午饭也吃好了,钟屏留下了武叔叔的联系方式,答应等回去后就让朋友跟他联络。
结账时高南准备把钱一并付了,陆适拦了下,让他付两人份的钱,高南不解。
钟屏掏出十二块钱给店员,武叔叔一直拒绝,钟屏笑道:“下次有机会,您请我吃炒面吧。”
武叔叔连忙答应。
告别对方,钟屏上了陆适的车,指路说:“笔直往前开,再右拐。”
陆适抽了两张纸巾擦手,问:“你还认识那什么寻亲的义工?”
钟屏:“嗯。”
“热心过头啊,你不是每个来做亲子鉴定的人都给他们帮忙吧?”
钟屏顿了下,老实道:“我还没这么闲。”
陆适:“我以为你什么都管呢。”
“我还要不要吃饭逛街了,这次也就是碰巧。”
高南开着车,时不时看一眼后视镜,没料到他们两人说话已经这样随意。
到了钟屏所说的停车场,高南把车停好,抽出片口香糖,视线落在钟屏身上。
钟屏带着陆适上前,替他介绍:“这是平安。”三十多岁,光头,跟早几年一个歌手同名,造型也相同。
“词典。”鼻梁上架着副眼镜。
“阿界。”胳膊上有纹身。
钟屏说:“这几个人上次也参与了行峰山救援,之前你们一直没碰上,以后会经常遇见的。”
陆适一一跟几人打过招呼,突然见钟屏递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包给他。
陆适:“干什么?”
钟屏白眼:“负重登山,背着!”
陆适一扛,差点趴下来,这重量……上次特能测试背得包,简直轻如羽毛。
☆、第18章两天两夜(二)
山脉层峦叠翠,壮阔的像衔着天。
钟屏也背着一只负重背包,不过重量较轻,她走得并不吃力。山路狭窄崎岖,最多两人并行,她和一名新加入的女志愿者走在一道。
女志愿者叫章欣怡,分给钟屏一块巧克力,钟屏道谢,说不用,章欣怡自己吃了一块,道:“我有点低血糖,包里每天都放着巧克力,你要是想吃了跟我说。”
钟屏?你平常户外运动没有问题吧?”
“那没这么娇滴滴,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就靠运动把身体练好的。”章欣怡说,“对了,我是做财务的,你呢?”
钟屏道:“我在司法鉴定中心工作。”
所有人第一次听到钟屏的工作,都眼睛一亮,章欣怡也不例外:“司法鉴定?那就是帮公安局破案的?”
钟屏笑笑,耐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