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耳垂突然一热,被人含住。
陆适轻轻咬了两下,从背后将她搂住,低声说:“真好看。”
厨房里,词典吃完早饭,抽上香烟,顺手给队友分了两根,见到高南,他又抽出一根来,“嗯,抽不抽烟?”
高南一顿,盯着烟,没有动作。
词典奇怪,再要问,烟突然被抽走。
“谢了,”高南说,“借个火。”
词典替他点上。
高南含住烟嘴,慢慢吸了一口,红光一闪,白色烟丝从他嘴里呼出。
他轻轻吐气,忍着伤口疼痛,随意地走了走,走到后门,远远地看见那两个正在说话的人,不知道在聊什么,两人相视一笑。
他转过身。
客厅里都是洪水侵蚀过后留下的痕迹,墙皮脱落,水渍高过小腿。
队员们都在做离开前的准备工作,章欣怡坐在门槛边,前面站着小孩,吃着她的巧克力,章欣怡摸了摸他的头,又抽出两块给他,“再给你两块。”
小孩也不说谢谢,抓在手里,转身就跑。
一旁阿界笑道:“你很喜欢小孩子啊?”
“小孩多可爱啊,谁会不喜欢。”
“迈迈就不喜欢,她最不耐烦小孩。”
“女孩子一般都喜欢的吧,小钟呢?”
“小钟?”阿界想了想,“还好吧,她好像没什么喜不喜欢的,基本上一视同仁。”
阿界还要忙,没有空陪章欣怡聊,章欣怡闲了一会儿,边上突然坐下个人,烟雾袅袅飘来。
她偏过头,有点诧异,“你是……陆适的朋友吧?”
“嗯。”高南抽了口烟,道。
“我叫章欣怡。”
“叫我高南。”
“你怎么会跟陆适一块来这儿?”
“陪老板,”高南说,“他是我老板。”
“哦……你们是做餐饮的吧。”
高南:“是,你做什么的?”
章欣怡:“我做财务的。”
“工作不忙?有时间做志愿者?”
“还好,上个月我辞职了,打算再去考个证,所以现在比较空。”章欣怡关心道,“你的伤怎么样,严不严重?”
“还好。”
高南话不多,章欣怡还算健谈,时不时问上两句,起初高南还回答,后来渐渐不吭声,抽完大半根烟,他站了起来。
章欣怡也跟着起来:“你走啦?我扶你进去?”
“不用,谢谢。”
走了几步,高南脚步一顿,转过身,问:“手机在身上么?”
“……在。”递过去。
伸手接过,高南低头输入,说:“我名片没带身上,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打这个电话,我们集团财务部也在招人,报我的名字就行。”
输完号码,高南转身进屋。
客厅里碰到迎面走来的陆适和钟屏。
陆适见他手上燃着的香烟,挑眉笑道:“哟,你这是要释放天性了?”
高南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钟屏耳朵上亮闪闪的陌生耳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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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洪水救援(完)
陆适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个扁烟盒给他:“来,拿着抽。”
高南推开:“你自己留着吧。”
陆适:“既然释放了,就释放得彻底点儿。”
高南:“……”
陆适“哈哈”乐了两声,把烟塞回兜里,心情愉悦地搂着钟屏出门。
村子土路不好走,到处都是泥泞,得低头看着。
钟屏跨过一个水坑,问道:“你刚才说高南释放天性,什么意思啊?”
陆适听她问起,嘴角一斜,笑得不怀好意,“他这人呐,毛病,不抽烟不喝酒,来瘾的时候就嚼个口香糖。”
钟屏说:“好像嚼口香糖的确能戒烟。”
陆适“啧”声,“哪儿啊!他啊,早几年的时候,脾气上来了嚼口香糖,乐过头了嚼口香糖,高速没地方撒尿,连憋尿都靠嚼口香糖,这么些年来,我在他脸上就没看出过其他情绪,本事大不大?所以你说,他刚突然抽烟,够稀奇吧?是不是释放天性了?”
钟屏一愣。
一个人的喜怒哀乐都能靠一枚口香糖压抑住,听起来,心里怪怪的。
钟屏:“他这性格……好特别。”
“哈哈!”陆适笑,“是不是觉得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有些瘆人?”
钟屏没想到陆适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再一想,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都忘了陆适是一个生意人,生意人都不蠢。
钟屏也不口是心非,“听你这样形容,是有点。”想到高南摔下山路时陆适紧张的样子,她问,“你跟他关系特别要好吧?”
陆适道:“我们俩是好兄弟,有过命的交情,关系自然不用说。”
“那我怎么一直听他管你叫老板?还以为你们就上司跟下属的关系。”
“当年我们刚认识那会儿,外面吃喝拉撒一切开销都是我出,他那时候开玩笑叫我老板,叫惯了就当外号。”
钟屏:“……”
陆适看她说不出话的样子,好笑地揉了把她的头。
钟屏抬手挡开:“哎哎哎,不要弄乱我发型。”
“我给你梳。”陆适用手指替她梳了几下,接着说,“他以前性格也不这样,我跟他十多年的交情,你把他当我兄弟就成,跟他处久了你就知道他这人特别重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