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了恶梦吗?」他的笑,比往昔更温柔。
她轻颤着点头,心中的浓浓恐惧,因为他的拥抱、他的微笑,而一点一滴的褪去。他的每一次轻抚,都是那么轻柔,仔细的将泪珠都擦去。
两人躺在便于拆卸的榻上,主营里没有旁人,他与她相拥在温暖的,还沾有他痛极时,撕抓四处所残留的褐色血渍。
但是,她此时此刻只觉得,这里是世上最温暖、最舒适的地方。
他的双眼,深邃无比。
「我也作了个梦。」他轻声告诉她。「我梦见了妹妹。」
徒然,她的呼吸一窒。
兰儿!
她知道他梦见了幽兰,她还记得,他的那声呼喊。以及,那时不明的心痛。
「我梦见她没死,而是跟所爱的男人,共同生活在,一个永远艳阳高照,不会下雪的地方。」他娓娓道来,说得很仔细。「在梦里,她在笑,对着那个男人笑。她从未对我那样笑过。」
她想掩住双耳,或是掩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诉说着,对另一个女人的深情。
但是,他还在说着。
「然后,我梦见你。」他说道。
「是我们太过相似,你才分辨不出来。」她咬着唇瓣,转过头去。
「不,」粗糙的唇,摩擦着她干涩的唇瓣,怜爱而缠绵。「我分辨得出来。你的耳薄白,耳垂较润;你的眼睫,总是遮着眼,而你的唇,从来不曾笑过,不论是对我,或是对任何人。」那声音深蕴魔力,直响入她的心内。
他深受着,香料的影响。
她知道,他看似清醒,但严谨的理智,因药力而松懈。
所以,关靖现在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实话,不会有任何谎言。
她无助的望着,身旁的他,听着他倾诉话语,才知道那双黑眸,竟将她瞧得这么仔细。
一颗心,如被抹了无数香料,在浓浓苦涩里,竟还有一丝丝的甜。
纵使对香料了如指掌,她却也分辨不出,那丝甜味究竟是什么。
「我梦见,你要走了,所以我呼喊了你。」他说着。
原来,那个时候,他呼唤的人,并不是幽兰。
而是她。
红润的唇瓣,被紧咬着。
眼睁睁的,她发现他起身,拿起被挂在榻边的外袍。那件衣袍,是他最常穿的衣裳,也是他最珍视的衣裳。
「这件衣裳,是兰儿为另外一个男人缝制的。我从他身上,将衣裳夺了过来。」他抚着领口与袖口,精致的兰花绣纹。
初见面的那时,她为他焚香,他出汗之后,是先脱去外袍,才拿手绢擦拭汗水。她早已知道,那件衣裳对他来说,有多么珍贵。
但是,他的下一句话、下一个举动,却是她万万想不到的。
「从今以后,我不再穿这件衣裳。」关靖说道,扬手将衣裳,投入营帐中,用来取暖的熊熊营火。「这件衣裳,原本就不属于我。」
转眼之间,曾被视若珍宝的衣裳,已被烈焰焚为灰烬。
「我有了你。」他的视线,不曾望向营火,始终注视着她。「你的香,是无形的衣裳,将时时被覆在我身上。那,才是属于我的衣袍。」
她的泪,再度滚落,喉中紧缩。
那香,是有毒的啊!
韩良不在营帐里,这里没有任何人在看着她。那么,她为什么一如作戏时,会为他落下泪来?
「别哭。」他哄慰着,无比怜爱。「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明明知道。」她的声音好沙哑。
「没错,我已经知道了。」他俊美的脸庞,贴着她的脸儿。「但是,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
她更用力咬着唇,不肯开口。
细密的吻,如春雨般,落在她的额上、眼上、唇上。
「告诉我。」他的吻,落入她粉嫩的颈。
粗厚的大手,因为伤口而笨拙,谨慎而缓慢,彷佛第一次的触摸,拆解她的衣衫,轻抚着她的软润。
「告诉我。」他需索着答案。
热烫的吻,落在她的rǔ_lěi上,时而轻、时而重的tiǎn_shǔn着,撩拨得她情难自禁,因他的舌而娇声抽息。
情欲鲜浓,她渴望皆他,却与先前不同。不是因为他的撩拨,而是因为他的温柔,还有某种不知名的原因。
被咬得微微渗血的唇,轻吟着逸出两个字。
「沉香。」她响应着,甚至是生涩的主动,抚摸他带伤的精壮身躯。
他身上的血,沾染了她的肌肤。
「沉香。」他低哺,唤得那么缠绵。
榻旁的熏炉,飘出馥郁浓香,包围着他们。
她像被哄骗着,走进他的梦里。
一个太过美好的梦,能让她忘却一切。
「别走、别离开,沉香……」他以粗壮的灼热,深深进占她的温润紧窒,抵入她的深处。「沉香啊沉香……」他一再呼唤,彷佛已忘却其它语言,只记得她的名字。
她仰身娇颤,润滑的双腿被迫分开,敞开最不堪蹂躏的嫩软,惶惶承受他的巨大,被揉榨出润润春潮。
耳畔,是他一声又一声的唤。
「沉香。」他退出。
「沉香。」他进入。
「沉香。」他在她的深处,厮磨着、兜转着,如在领她共舞。
她的香纠缠着他。
他的呼唤不放过她。
在这简陋的营帐榻上,他们放肆的欢爱,需索着彼此。他的手来到两人之间,润着她的湿润,琢磨她的花核,在她颤颤哭啼时,共同悍然低咆,雄伟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