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旁,仔细地给她擦着眼泪:“第一次和我母亲见面,不要哭了。”
听着男人故作轻松的语气,林悠然才发现自己好像并不了解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只知道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几乎从未提起他的家庭,就更不知道原来他的母亲早已长眠于异国他乡。
她这时想起了有时深夜听到李泽言打的几个电话,他口气是少见的温柔,一点一滴的讲着工作、生活的小事,最后还是会问一句:“你在那边,还好吗?”
林悠然从来都没有主动问过李泽言他是在给谁打电话,她之前总觉得两人之间需要留些空间,如果他不主动提起,自己也就不便多问。但站在李泽言母亲的墓碑前,林悠然第一次后悔了。她不应该顾忌那么多常理,不管李泽言愿不愿意回答,她都应该尽可能的关心他、了解他。让他不要在那么多的深夜,只能将心事说给再也听不到的人。
林悠然回了回神,不想把气氛处理得太伤感。她稍稍退后了一步,向墓碑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挽住李泽言的手臂:“伯母您好。原谅我到现在才能看您。您估计还不认识我吧?我叫林悠然,今年22岁,现在在恋语市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影视公司。泽言无论是在工作,还是在生活中都帮了我很多,我也会用我的一生来对他好,请您放心。”
平时咋咋呼呼的女孩一字一句做着自我介绍,认真的表着态,李泽言反而有些无所适从。他亲了亲她的脸:“你能来,她就会很开心了。”
两人一起向墓碑鞠躬致礼,缓步走出了公墓。
“嗯……”林悠然顺从的靠着他的肩膀,“泽言,以后有什么事都告诉我好不好……我想再多了解你一点。”
“不会觉得无趣?”
“才不会,”女孩前所未有的正经口气,“以前你一个人,但现在不一样啦,你有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沉重,有点甜。
李泽言的母亲一直都是他内心深处的秘密,他愿意带她去,其实也是一种毫无保留。
虽然他没有主动在墓碑前和母亲说什么,但他的心意,母亲一定会懂的。
☆、失而复得
带林悠然去拉雪兹神父公墓其实早就在李泽言法国之行的计划内。应该说,在两人交往的第二天,他就想带她来见母亲。父亲常年在美国工作,母亲早早的在法国辞世,李泽言从小就一直专注又孤独的走在规划好的人生道路上。当他发现这些条条框框了无生趣的时候,就开始筹备创建华锐。有了充实的工作,才不会觉得缺失的亲情会太过于左右人的感情。可是他还是保留着时常和母亲原来的号码打电话的习惯,他知道女孩好几次在自己面前欲言又止的原因是什么,所以这次带她来见母亲,也是一种回答。
只有在拥有一段幸福得让人忘记痛苦的恋情时,李泽言才会觉得人生除了夜以继日的工作以外,还有其他值得浪费生命的事。比如把爱炸毛的女孩逗得满脸通红,比如教某个笨蛋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企业经营心得,比如在无数个按捺不住的时刻亲吻她甜美的嘴唇,比如……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全部土崩瓦解的时刻。
“下一站去哪里呀?”林悠然吸了吸鼻子,问他。
“加尼埃歌剧院。”
“猫咪!”还没等李泽言回过头,刚才还牵着手的女孩就已经向马路中央跑了过去。她好像并没有注意到疾驰的车流会给她带来致命的伤害,只顾着那只在马路中央走失的猫咪。
在林悠然抱住那只黑白相间的猫咪时,也落入了那个熟悉的怀抱,而周围疾驰的车流都静止了。她看向那个带着微怒的男人:“泽、泽言……你使用evol了?”
李泽言拦腰抱起她,直到她将猫咪放在路边,他才把她抱进了在一旁等着的专车。
“谢谢你……”
“在这么笨的话,我不会再救你第二次。”
话音刚落,林悠然就又听到了车窗外车水马龙的声音,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我觉得好巧啊,5岁的时候,也有一个小哥哥在我快被车撞到的时候救了我。不过我还是没有欠他人情啦,他才救完我,追他的坏人就追了上来,我还帮他缠住了坏人呢!”
女孩并没有注意,当她说出第一句话时,李泽言的眼神就开始难以置信起来,他好几次想开口想问她,又怕打断了她的思路,只能耐心的等她说完,才开了口,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焦虑:“最后呢?”
“后来……我就不太记得了,嘿嘿。”林悠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看到李泽言眼中波动的情绪,他握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像是渗出些薄汗。她凑近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呀,是不舒服吗?”
李泽言按下她的手,对着司机说:“dei.(麻烦回酒店,谢谢。)”
发现车子调转了头,林悠然有点疑惑:“怎么要回去,不去歌剧院了吗?”
“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去,”李泽言看着失而复得的女孩,恨不得现在就把一切都问个清楚,“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打开酒店的房门,林悠然就被满地的玫瑰花瓣吓了一跳,李泽言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多花瓣,把诺大的总统套房的每个角落都铺成花瓣地毯,餐桌上放着价格高昂的香槟,到处都飘浮着粉色的气球。她惊喜的亲了亲李泽言:“什么时候布置的呀?好漂亮。”
李泽言当然不会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