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阵营有一人极具隐藏力,在第七层寻找时,他隐匿我背后全程未暴露。我怀疑此人抢夺了任务1,多加防备。
受规则限制,我不能纵水。”
他放下纸张,视线扫过拼色壁纸上雕花镀金的画框,白袍丰腴女子义愤填膺,手里高举的红旗好似天边染血夕阳,大片白、红、黑颜料,冲击视线的撞色壮丽悲烈。
自由引导人民。
原容不由得喃喃念出声,手中笔尖不小心戳到食指,将他思绪拉回。他必须离开了,花枝玉一会儿会来,他可不想因时间没算好而违反规则。
他选择反身上楼。没有其他信息,只知出版时间的当下,他并不着急下楼——他想知道这塔有多高。
据他观察,花枝玉、“小蝴蝶”、“小蜻蜓”初始位置在他楼上,撇除无法观察的池疏、白袍生物,四人中有三人在他楼上。虽说原容难以观察到楼下人行踪,但这起码意味着,22层在整座塔只是中游。
原容早已脱下军靴,换上轻便易行动的运动鞋。
他在心中循环哼唱着模糊了歌词的小曲儿,在仅有苍白墙壁、扶手陪伴的窄小楼道,不住向上,试图突破无边无尽的黑暗。
台阶、台阶、台阶……
不知是第多少次转过楼梯口,终于,再无上一层。
原容靠在扶手上无声息的喘着气,踏进玻璃栈道。
这便是塔顶了。
正如他所想,塔顶确实有东西。
他心情复杂的向上望去,距他脚下玻璃栈道约十米之高的穹顶,正闪烁着大片符号似的星斑。极其细微的光点忽明忽灭,不时映照出穹顶巨幅壁画一小块古老黯淡的图案,这银白光点实在太暗,在本层之下难以发觉。
分布毫无规则的星斑给他一种十分玄妙的感觉,光点宁静无序的排布在整片壁画,横跨穹顶两端,像星空缥缈辽阔,也像深海深渊下奇幻游曳的鱼群。
他怔怔的望着,那奇妙的排序仿佛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吸引了他全身心注意力,无法言喻的顶级诱惑力让他如此羡慕向往——那该是怎样的法则与国度,那会不会是他真正理想的天国?
即刻便有弦乐悠悠奏鸣,这是种不属于任何流派的神奇的调子,它柔和的按摩着原容紧绷疲倦的神经,它圣洁舒缓,带有不可抗拒的魄力和吸引力……
原容痴痴的,一动不动的望着天空,在他毫无感觉的时候,泪水已然密布满面,如果有谁此刻见到他的神情,一定惊悚不已:他竟好似得不到缓解毒瘾发作的病人,面色诡异,涕泗横流,那张白皙清丽的小脸狰狞如鬼魅!
在千分之一秒,甚至时间被跳过的一个间隙里,万千回忆跑马灯般略过思绪。
原容看见过世已久的父母,一左一右拉着戴鸭舌帽的小男孩,其乐融融的逛商场,只是面容早已模糊不清;他看见收到重点大学录取通知书那一刻,自己完成父母在天之灵心愿后释然又茫然的泪水;他甚至看见遗忘已久的,许多许多年前走失的那个下午,裹在黑色风衣里的高大男人,笨手笨脚的把啼哭不止的小男孩抱在怀里安慰的场景……
他是……谁?
我……又是谁?
冷气倒吸进鼻腔,原容难受的蹲下身,捂住嘴强迫自己不发出生理性咳嗽的声音,这一拂面,竟沾染了满手泪水。
他竟然哭了。他好不容易把咳嗽压下去,脱力蹲坐在冰冷僵硬的玻璃地上,背后已是密布冷汗。
恐惧与后怕这才一齐涌上心头,好似胶片跳跃过的一帧,短短几分钟内发生的事情竟再难以回想。
这股感觉,好似在人狼村望向天幕的那一刻,j-i,ng神羸弱到一瞬间就被吸去思想……
究竟是什么力量?
那些无规则散布的星斑仍明灭可现的闪烁着,只是再撇去,好似黑暗中潜藏着的怪物露出的狰狞爪牙,正在冰冷嘲讽着他蝼蚁般渺小……
原容不敢再对上视线,即使心里瘙痒难耐,他强大的自制力强迫自己背过身子。
他勉强从玻璃地板上爬起,跌跌撞撞走向内塔。
书架外侧标签上标注着这是第44层。只是超出他想象的,内塔一如既往排列密集整齐的书架上空无一物。
他不信邪,越过空架向内走去,现实残忍的打破了他的猜测:全是空的。直至横穿内塔到另一侧玻璃长桥,也未见到任何一本书籍。
为什么会这样?原容迅速计算,1847年在第七层,平均每层跨度七年,第四十四层应当距离1847年有258年跨度,粗略算来在2105年……
难不成是因为人类文明还没到达那个年份?
原容难以置信,难道这个图书馆真的是按照地球文明的发展进度来的?现实玄幻至此,你给我讲科学?
可如今只能先用这个解释。原容所见到的书籍也好,装潢也好,都是地球确实存在过的东西,这个图书馆如果是按地球文明来的,那么出名的书也好、作家也好,就那些,反倒减少困难。
为了验证猜想,原容决定下楼寻找“2018年”所在的楼层,粗略计算在31层左右。
——
花枝玉等【阵营任务2】出现后才动身上楼。
事实上,她很想直接去相应楼层找书,虽缺少提示,但一本一本翻过去总能找到,她又是吉祥天女,享有运气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