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不长进的,一回来就把家里闹成这个样子!你要是把璧晗伤着了我准跟你没完!”骂完便又瞪向一旁的管家:“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地把他弄回房去!”
高振言生气地看了一眼被管家扶着,酒气熏天的高逸珩,只怒声骂了一句“混账东西”,而后赶忙让高夫人去照顾璧晗。璧晗始终是个女孩子,高璮卓不方便总是守着她,所以心中虽然很是担心,却也不好做些什么。
翌日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高逸珩才睡醒过来。因白天高振言和高璮卓是去了公司的,所以这时只有高夫人和璧晗在吃午饭。他一落座,原本同高夫人聊着天的璧晗忽地就不说话了,脸色也不十分好看,高夫人当然明白她的心思,当即放了筷,严肃地看向高逸珩:“这是你璧晗妹妹,还记得吗?”
高逸珩听了,便仔细瞧了瞧璧晗,而后忽地笑起来:“还真是!母亲你不说我都认不出来了!”
“你邵伯伯去了,璧晗今后就住在咱们家里了,你可少欺负人家!”
“瞧您老人家说的,我是这种人吗!”高逸珩扬扬下巴,一副不上心的模样,“再说了我一年在家才几天呐,哪儿就欺负她了。再说小时候我可经常带着她玩的,是吧?”说最后两字时他是看着璧晗的。璧晗想起小时候他时常带着自己去看皮影戏,便就微微笑了一下。
“今儿妹妹放假呢吧?要不要我下午带你去到处看看?北街上有家商店里卖的舶来品可漂亮了……”
“去去去,带她出去的事儿有你二哥呢,你少带她去什么不正不经的地方。”高夫人生怕他把自己撮合高璮卓与璧晗的计划给打乱了,连忙把他的话给截住。正打算着问他这段时间都跑去哪里胡混了,却有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出现:“哟,老三这眼睛怎么回事儿?给谁打了?”
三人闻声抬头,原来是琬之来了。
高逸珩昨晚喝得太醉,在家里发生的事儿全不记得了。一提眼上的上和肚子上的痛,他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听老妈子说是二哥打的,你说他这么斯文个人,好端端的打我做什么。”
高夫人见他这副想不通的模样,实在是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却不想这竟使得琬之和高逸珩越发不解了。
吃过午饭,高逸珩换了身衣服便就又出去了。等到他出去,高夫人才把昨晚上的事讲给琬之听。
“怨不得老二打他呢,该!”琬之皱皱眉,又转身抱歉地对璧晗道,“老三平日里不回来,一回来就把你吓着了,他昨儿没伤着你什么吧?”
璧晗摇摇头,却问道:“逸珩哥哥平常都不回来吗?那他住哪儿?”来了高家这么些日子,昨天还是璧晗第一次见到高逸珩。
“谁知道他。”高夫人叹一口气,两道眉又皱起来,“说是跟人一块儿做生意,究竟做的什么生意,我们也不知道,问他公司在哪儿他也不说,成日成夜地不回家,但凡回了家就总喝得烂醉。不过这钱啊,倒是不怎么从家里往外拿。唉……咱们家这三个孩子,就是他最不省心。”
高夫人这样说着,高琬之的脸色也渐渐沉下来,透着好些不放心的模样。
这一日,璧晗走在下学回家的路上,心情特别的好。早上她看了报纸,只见报上写着邯军扭转战局,重创南方政府,获胜指日可待。既然说获胜指日可待,也就是说,霍霆宇很快就要回来了!仔细想想,这一别已经快两个月,他日日在前线为了战事筹谋,一定没有充足的时间休息,定是瘦了许多,也不知道受伤了没有。越是这样想,璧晗就越是担心,心里就越发地想念起他来。
果然,半个月后,各家报纸上都刊登着邯军凯旋的消息,璧晗拿着报纸,简直开心得说不出话来。这一天放学,她一眼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石警飞。她激动地跑过去,简直不知道要怎么问他才好。
“霆少说周末会来泗杭看望邵小姐,到时候您就来这儿,司机会开车送您去见他。”
璧晗听了这个消息简直高兴得要命,可一下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是继续听着石警飞说话,同时一个劲儿地点头。石警飞是头一次见恬婉乖静的邵小姐这般模样:似是高兴却好像眼中有泪,好似十分激动却又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真不知到时她和霆少见了面,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可是接下来的这几天似乎就过得异常的慢了,璧晗真是想一觉起来就到了周末,甚至是想一睁开眼就能见到霍霆宇在她身边。十分艰难地熬过了这几天,周末的一大早,她便起床梳妆打扮,特意挑了件蜜合色红黄碎花的旗袍,头上夹了霍霆宇送的发卡,手上戴着同样是他送的舶来品手链,脸上擦了淡红的胭脂,气色十分的好。高夫人见了便就打趣她道:“你和同学出去郊个游便就打扮得这样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相亲去呢!”
璧晗今日外出是向高家人扯了谎的,因而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一虚,脸也红了起来。不过高夫人也知道她脸皮子薄,见她脸红倒也并不觉得反常,只是默然笑着不再拿她打趣罢了。
璧晗在女校附近上了车,司机即刻开着车往城郊九阑山上去。一个小时之后车子便就停了下来,璧晗下了车,见到一个雅致漂亮的花园,花园的后面,便是一幢高高大大的别墅。石警飞赶忙将花园门打开请璧晗进去,璧晗注意到门旁的石墙上钉着一块木牌,牌子上一笔一划刻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