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象。
这个时候我可以什么都不想,就那样走着,一直走回到自己的住处,看一会儿书,写完日记,然后再睡觉。
林唐,风景很好,慢慢走啊,我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要说有什么意外,可能就是出现在我面前的安子桁,他依然自称安教授,在这里进行学术交流。他将相机给我,夸赞了里面的照片,又与我解释了曾经的一些误解,虽然有的地方比较牵强,但是至少也算个解释,两人见面也不用总是针锋相对,比较尴尬,偶尔见面还可以坐一起吃个饭,参加y能碰个酒杯。
这样的日子,到冬天忽然间被打破。
你知道,伦敦的冬天是很冷的,卫兵都带着那种黑黑高高的大帽子,我那天刚刚忙完这学期选修生物进化的小论文,大仙和唐城正与我讨论着冬假时候可以去哪儿。
回到家,打开手机,便是接到亚茹的电话。
中国的号码,越洋电话,很多个。
她说,“阿唐,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做好心理准备。”
此时4点多,伦敦的天黑得差不多,我深深吸了口气,便是听她说,“阿姨不小心摔倒了。”
心脏一下沉了下去,脑袋忽然就想起年幼时候邻居家的老人,就是摔了一跤去的,眼前一黑,我扶着冰凉的栏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医生怎么说?”
“脑溢血,还没有出手术室。”
“你等我一分钟,我给你的□□转10万过去,还没有报销的话钱会花很多,我们家钥匙抽屉第三层有一个灰色的盒子,里面有我妈的病历,照顾她的话麻烦你找一下护工,力气大点,贵点没事儿,对不起,麻烦你了。”
“我俩谁跟谁,阿唐,陈建跟我都在这里,你先不用担心,后面有什么情况,我会马上与你说的。”
我点头,挂了电话,便是打电话与查理医生请假,又与大仙说了一下这个事情,很抱歉不能参加冬假旅行。
机票订的就是第二天早上的,最早的一般飞到南城,10个小时。
这一夜我没有睡下,左右徘徊,因为自己麻烦到了朋友,也因为意识到自己的不孝。
凌晨1点多时候,亚茹与我说出来了,不过在重看护病房。
天没亮出门,没想到安子桁就站在我家门口,手上拎着个小行李箱,我没时间与他折腾,他已经拉着我上了他叫过来的的士。
“唐城与我说了,正好我也要回去,可以与你一同。”
“安子桁,你tm别老跟着我,行不行,你知不知道一看到你们这些人,我就只会感慨自己人生到底有多悲剧。”我对着他吼完,大脑却又轻飘飘的,司机大叔回头看了我俩一眼,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问我们要不要开空调。
我大脑冷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捂着嘴说不出话来,也不敢看安子桁,他并不与我说话,整个人气质都洁净到陌生起来,等到下车结账,便是拿着走前面。
其实我真的很乱很慌,唯恐这次回去,就像上次看到父亲那样看着母亲。
安子桁与我说过曾经对我的误解,也告诉过我看过相机里的照片后决定好好正视这个叫做林唐的人,我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瑞士之行的误会他也特意解开,这次实在是我不对。
更何况其实那时候他也没误会太多,不论有什么难言之隐,林唐确实是个为钱出卖自己的女人。而现在孤身在英国,这里阶级明显,以后更多的选择还是回国发展,我无依无靠,若是当真有什么事情,可能还会找他,更不应该对他大呼小叫。
脑袋慢慢冷静,我深深吸了口英国的冷空气,买了两杯咖啡与早点过来。
“很抱歉,安教授,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机场人来人往,我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咖啡悬在我们之间,我不知道收回还是塞到他手心。
“是我自作主张,没有顾及到你的主观意愿。”他只接过咖啡,淡淡抿上一口,便是闭目养神。
安子珩虽然看着斯文温和,不过是善于性格收敛,心思太深罢了。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又想到自己都已经道歉,若是不被原谅也不能完全算我的问题,便心安理得一些。
我在飞机上一直没有睡,翻着青少年心理学的书,却又觉得从里面看到太多自己的年少。
“睡会,一夜没睡。”安子珩抽走我的书,精神也是不太好的样子。
这人应该也是没怎么休息。
“你什么时候在那儿等的?”我问他。
“唐城打电话那会儿,本来准备回国与你告别,不过看你脾气不一定愿意当我进去,就等了等。”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大学之后不怎么做重活儿,又注意保养,手细腻很多。
“你不用感到内疚或者压力,喜欢你是我单方面的事情。”
我并不知道安子珩这话是否可信,着实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印象太差,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直是我对他的称呼,更何况,他很清楚我曾经做过什么。
“安子珩,你喜欢我什么?”我看定着他的每一分表情变化。
安子桁这人太擅长伪装出对一切满意的模样,他摘下眼镜,其实这人眼睛不小,狭长微翘,难怪带着眼睛,这样子看着确实不太正经,难怪需要眼镜遮着,“林唐,我可以大概与你说三个原因,两个比较客观,一个比较主观。”
我下意识地想让他不要说,这一定是一个坑,更何况我从小到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