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招手:“哎,给我一杯。”
岸上少女瞪了他一眼:“不会自己上来拿!”话是这样说,还是给这少年拿了被冰镇果汁。
白条条的男孩喝着果汁对穿着泳裤躺在遮阳伞下躺椅上的少年道:“承弼,这次省状元估计就在你和沈正初之间产生了。”
旁边那少女道:“去年、前年省状元都在一中,一中那帮人可得意了,今年轮也轮到我们军城了。”
“我看有点悬。”趴在泳池里的的少年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果汁:“你别忘了,沈正初有加分。”
“那我们承弼还有加分呢!”少女不服气地说。
“那能一样吗?”别说三分和六分的差距了,就是一分之差有时候就是胜负关键。
躺在躺椅上身材修长精瘦脸上盖着帽子的少年像是睡着了一样,并未吱声。
水里白斩鸡一样的少年双手在岸上一撑,就跳上了岸,上前将曲承弼脸上帽子拿开:“睡什么觉啊?哥们儿可是特意来陪你游泳的。”
精瘦少年半眯着狭长的眸子朝少年看去,不满地抢过帽子,往脸上一盖,继续睡。
白斩鸡少年无奈:“你怎么跟几百年没睡过觉似的。”
省一中。
沈正初将志愿表填好交给实验班班主任,班主任看到上面填的几个学校,朝他和蔼地笑了笑,“这次考试没什么疏漏吧?”
沈正初皮肤白皙眉清目秀的男孩子,闻言唇角自信地微微一扬:“还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实验班班主任高兴的笑起来。
沈正初全国物理化学竞赛一等奖,可是要加不少分啊。
只要沈正初发挥稳定,这次省状元十有**就在他和军城高中曲承弼之间诞生,曲承弼的成绩和沈正初虽然在伯仲之间,可据他所知,曲承弼只有一个英语竞赛的全国一等奖。
受深市七月份大盘影响,整个深市股市都呈现出一种疯狂的状态,无数股民从各个城市带着几百上千张身份证涌向深市。
李博光身处这种疯狂的情境之中,受的影响一点也不小,哪怕听李拾光和她说八月份大盘会跌,李博光也不会相信,妹妹不过是个高中生,他们那个小县城又封闭,她懂什么?
在深市待了两年的李博光自认自己是个见过世面的男人,妹局还是太小。
在李拾光交完志愿表等待分数下来的过程中,李博光又让叔叔舅舅姑姑表弟表姐等人把身份证都给他寄过去买深市股票认购表。
李拾光交完志愿表就在等分数,也没注意到远在深市的李博光的动作。
李博光也没有和他爸妈说,他觉得自己爸妈也是小地方人,肯定不懂股市这种新兴玩意儿,到时候不仅不会支持他,还会认为他在赌博,是以李家一家亲戚朋友们都知道,就李家父母和李拾光不知道。
李拾光也以为她警告过李博光了,至少李博光会等到八月十号之后再入股市,然而没有身在深市股市的人们是无法理解深市股市的狂热的。
等待分数出来的过程是焦急且煎熬的,尤其是李家。
在李爸爸头脑一时发热,支持了李拾光第一第二志愿填了京大华大,志愿表交上去无法更改一周后,李爸爸越想越觉得女儿和他都太过自大了,应该更谨慎一点的。
他越想越不安,越想越后悔,越想越自责,觉得女儿当时大脑发热,他作为父亲应该冷静的劝女儿的,谁知道他居然也跟着头脑发热。
他简直坐立不安,连睡觉都睡不好,左右翻身,不时的坐起来叹息。
反倒是李妈妈,在女儿做完决定,而她被女儿说服表示支持之后,就将这事放下了,在她看来,大不了就让女儿复读一年,在答应支持女儿自己决定的那一刻,她就做好女儿可能会复读的打算,是以心情十分放松,对于老公的焦急煎熬十分瞧不上,“你活该,现在知道头脑发热了吧?叫你不听我的,跟着飞飞起哄。”
“那你怎么不劝我呢?”李爸爸埋怨。
“劝你你要听啊,你什么脾气你自己不知道?脑子一热,九头牛都拉不住你。”李妈妈笑道:“行了,现在急也没用,等分数吧。”
李爸爸也知道急也没用,可他就是急啊,要是女儿因为自己大脑发热而错过大学,他会自责一辈子。
二十四号晚,李爸爸在家里不停的来回走:“飞飞成绩应该出来了吧?”
钟响了十二声,他从床上坐起来:“二十五号了,能查到分数了吧?”
凌晨两点,“天怎么还不亮呢?”
凌晨四点,李爸爸穿上大裤衩:“天亮了,我去学校问分数。”
李妈妈都快被他烦死了,闻言困得不行的睁开眼睛:“行,你去吧。”
李爸爸拉李妈妈:“你陪我一起去。”
“你发什么神经?被你吵得一个晚上没觉睡。”话是这样说,李妈妈却还是起床了。
这时候有电话的人家还非常少,大多数都是自己去学校问,但总有特殊的。
这一天对于每个有考生的家庭来说都是一样的。
同日,省城一处安保严格的住宅内的一位中年男人拿着报纸坐在沙发上,专心看报。
他旁边的卧室里走出来一位气质高雅娴静的中年女子,看到他抽了他手中报纸,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你明天不是还要出去考察吗?怎么还不睡?”
被称作国华的中年男人将她手中报纸拽回来:“马上去睡了。”
知道丈夫是在担心儿子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