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成人的意识。
别说他十九岁,就是二十九岁,在他眼里,他也是个别人必须捧着他哄着他的宝宝,他永远是众人的中心,永远是小皇帝,叫他负责?
呵呵。
谢成堂一如既往的骑车路过这里,期翼地看向车站门口,希望从里面走出来他朝思暮想的人。
“成堂!”惊喜的女声响起。
他看到一个身形丰腴的女人挺着个大肚子,拎着个蛇皮袋欢快地朝他跑来。
忽如其来的失望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让他掉头就想走。
赵美心激动的两颊通红,娇俏地笑:“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的!”
谢成堂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语气略有些不耐:“你怎么来了?”
“我都快要生了,你是孩子的爸爸,我不来找你还能找谁?”赵美心也不在意他的语气,跨上他的摩托车后座,紧紧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成堂,我就知道你是在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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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多的时候,李拾光拿着盆,将洗漱用品放在盆里,和马萍一起去洗脸池那里刷牙洗脸。
这年头晚上刷牙的人比较少,但洗脸擦澡的人非常多,女人还好,尤其是男人和小孩,几乎将洗脸池那里挡住,挤得满满当当。
车厢内没有空调和电扇,只有窗户开着吹进来的一点呼呼风声,很多乘客热的光着上半身,或者光着腿架在靠背上,小孩身上也脱得只剩一个肚兜,躺在他们的父母身上睡觉。
短途的乘客中途就下了,长途的乘客在火车上一待就是四五十个小时,身上汗流浃背,车厢内又各种味道混合,大人们就拿毛巾给孩子们擦澡,自己身上也擦擦。
两人见人实在太多,又回到车厢,想等人少一点再去。
等到八点半,两人看人已经很少,才又回到洗脸池处。
马萍在洗脸的时候,李拾光拿着牙刷站在后面刷牙,因厕所气味重的刺鼻,就往车厢内走了走。
乘客突然看到一个刷牙的小姑娘,表情都有些麻木地看着,很多人已经闭上眼睡着了,只有两桌还在打扑克牌的年轻人声音不大的打牌。
火车上条件十分简陋,李拾光去洗手间换了内裤,又屏住呼吸擦洗了一番,用毛巾擦了擦汗津津的身体。
马萍进去擦洗的时候,她就在外面用掌心窝着一小团洗内裤。
周围也没人,就她们两个小姑娘在,偶尔遇到有要上洗手间的,也会等两个小姑娘出来再过来。
等两人洗好回到车厢,李拾光就囧了,内裤挂哪儿?车厢内两个男生呢,总不能这样挂着。
大夏天的要是捂在袋子里,会长毛吧?
如果只有一个晚上,不换也就不换了,到了京城换也行,可光是火车就要待四十八个小时,两天两夜,又是炎热的夏天,让她不换衣服,真的忍受不了。
她从徐清泓铺位下面拖出箱子,从里面拿了两根衣架出来,问马萍他们要不要。
马萍接过衣架,满脸惊诧:“你连衣架都带?”
“路上要用。”她脸微红。
她总共带了五只衣架,自己用了两根,马萍他们一人一根。
内裤不晾不行,她只好将内裤晾在里面,毛巾罩在内裤的外面,这样晾晒就只能看到毛巾,除非是对着毛巾缝里细看,不然是看不到里面东西的,而且夏天热得快,并不会因为内裤罩在里面就干不了。
现在天黑了,车厢内灯光昏暗,挂在窗口吹一个晚上应该能干,明天早上早点起床给收起来。
此时李拾光十分想念后世的飞机。
沪市倒是有飞机了,可惜从华县到沪市要四个小时,到机场估计得五个小时。
机票价格贵,这年代一般人都不会选择飞机,她要和马萍、徐清泓一起,肯定要选择和他们一样的交通工具。
马萍见李拾光将内裤换了,原本打算晚上不换了,见她带了衣架,内裤藏在毛巾里面晾晒,大晚上的不特意去看也发现不了,就也去换了洗好挂在李拾光一块儿,挂在各自的用水大毛巾里面,两条毛巾挂在窗口迎风招展。
半夜马爸爸和马萍换了座位,马萍回到自己位置上,马爸爸出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李拾光第一件事就是摸摸内裤干了没,然后赶紧连着外面的毛巾一起收起来。
两个男生还没醒,李拾光帮马萍一起收了,包裹在她的毛巾里面,砸在她的脸上,将她砸醒,待看出是什么,脸一红,赶紧塞进包里。
沈正初和徐清泓应该是没有看见,两人并没有表现出其它的异样。
到了第二天晚上就不用洗了,放在袋子里,到学校再洗。
一路上除了睡觉就是看书,要么就是看窗外的景色。
如此两天两夜,当绿皮火车火车哐当哐当驶入京城火车站的时候,李拾光觉得呼吸都新鲜了。
车上的时间太难熬了。
现在她只想做一件事,就是赶紧找个地方洗澡洗头换衣服,她整个人都蔫吧了。
李拾光背着个大包,手中拖着行李箱,徐清泓帮她拉着一个行李箱自己也背个包拎一个箱子。
沈正初同样是箱子和包。
这时候的京城还没有霾,蓝天白云,微风徐徐。
还没出火车站,就见不远处有个年轻人高高举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国大新生接待处’。
四人还没走近,那个高举着‘国大新生接待处’牌子的青年就走了过来,笑的一脸热情:“你们好,我是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