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许年年的唇只是在千澜的侧脸上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立刻又回来了。
她马上躺回了原位。
在床上悄悄地折腾了半晌之后,许年年才躺好。
紧张也紧张过了,亲也亲过了,戏也演完了,可以睡觉了。
她闭上眼,快速进入了梦乡。
在她睡着之后,原本应该已经睡着的千澜睁开了眼睛。
他漆黑的眸子看着上空,看了一会儿,他又转过头,看了眼已经睡着了的许年年。
她脸上还带着红晕,可能是刚才偷亲他留下的,还没有消散。
千澜视线下移,又落到了她露出的纤细的脖子上面。
他伸手在上面比了比,感觉自己只要用点力,就可以把她的脖子掐断。
他的手换了个方向,落在了被子上,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把许年年的脖子盖住了。
第二天许年年醒过来的时候,千澜已经不在了。
洗漱完下楼就看到他在楼下吃饭,桌子上有馒头和粥,两人份的,应该是给她准备的。
她坐在了千澜的对面,当看到千澜的脸的时候,立刻别开了脸,仿佛被针扎了一样。
一看到千澜,她就想起自己昨天晚上一时冲动做的蠢事,好在师父并没有发现,不然自己就完了。
这份感情若是被他发现了,那么他还会这么宠爱自己吗?
一定不会的,毕竟这份感情这么肮脏。
许年年难过地垂下眸子。
千澜见她坐在那里,也不吃东西,便递了个馒头给她。
“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许年年接过馒头,随意地搪塞了过去:“嗯,没睡好。”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谁知道千澜竟然往心里去了。
“是因为跟师父一起睡所以没睡好吗?”
许年年抬头,见千澜似乎有些难过的样子,立刻摇了摇头:“跟师父没关系。”
她确实是因为千澜没有睡好,不过是因为别的原因,但是她知道,师父一定以为她是不想让他跟自己睡。
怕千澜误会,许年年不得不解释。
“手痛,所以失眠了。”
她说着,把那只被包扎的手抬了起来。
千澜果然就打消了怀疑,只是淡淡地说:“没关系,还有一只手呢。”
其中的讽刺意味许年年听出来了,她知道自己已经惹千澜生气了,便不敢再多说。
等下午练武的时候,许年年便小心了许多,生怕再把自己哪里弄伤被千澜看到又惹他不高兴。
在这里呆了大概半个月,有时许年年会自己一个人偷偷地跑到魏府去找线索,她会特意地避开千澜,怕自己状态不好而影响到他。
只是好几次,她去的时候都能够发现千澜的影子。
原来师父也在偷偷地帮自己调查啊。
许年年看了眼院子里的千澜,悄悄地离开了魏府。
隔天客栈就来了个姑娘,当时她和千澜正好下楼,那姑娘从正门进来,视线落在千澜身上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许年年看了眼那个姑娘,她长得十分标志,一双水光潋滟的狐狸眼微微上挑,眼下还有一颗泪痣,许年年光是这样看着就觉得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