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旅馆房间隔音效果差,隔壁不时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伴着嘎吱嘎吱的床板,恶心得我直想吐。
十一点半,终于有了困意。
快睡着的时候,我妈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来。
我吓得身子猛地弹了一下。
是个陌生号码,我没接。
可那边似乎不肯放弃。
第三次打过来,我犹豫着接了,不敢出声,等着那边先开口。
“喂,请问你是温欣的妈妈吗?”
“我……我是她妹妹。”
从那边带着哭腔的声音里,我预感到出事了。
我紧紧绷着身体,等着电话那头传来噩耗。
“温欣受伤了,后天就要做手术!可她身上钱太少,我也没什么钱,又借不到钱,根本不够手术费,你们快给她转点钱过来吧!”
我冲出旅馆,打的去医院。
在医院三楼走廊上,我第一次见到林露露。
温欣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右腿骨折,手术安排在后天上午。
但她前天刚往家里打了三千块钱,只给自己留了五百。
林露露更惨,全部积蓄只剩两百不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