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室里哭了好久,我妈进来,问我跟孟泽成是不是吵架了,她说孟泽成没吃早饭,出门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我抹着泪,说,以后别管他吃不吃早饭,爱吃不吃!
我妈一直追问我们到底怎么了,我就是不开口。
后来我妈拿我没办法,摸着我头发,说,下去吃点东西吧,身体最重要,其他都是虚的。
吃早饭时,楼上传来琴声。
小宇在上钢琴课。
他对弹钢琴的兴趣比画画要大些。
孟泽成再回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进门就抱起小宇,说这阵儿忙得要死,想不想你爹?
小宇拉着他去琴房,非要给他展示琴技。
孟泽成不懂钢琴,一本正经听着,装得跟个行家似的。
午睡时,他脱下衬衫。
我看着他手臂多出来的那个烟疤,一点都不愧疚。
有什么好愧疚的。
他给我留下的疤痕,还少吗?
他对我犯下的恶行,他愧疚了吗?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小说准备走,被孟泽成拉住。
“睡觉。”他的口气,根本就是在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