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黑暗中慌不择路被逼上了悬崖,最终被穷追不舍的裕亲王一箭射穿胸膛一头栽了下去。
“皇叔?”四爷不禁皱眉,那人真就这样死了?
裕亲王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很肯定方才我那一箭射穿了他的心口,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派人去崖底看看罢,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四爷亦颔首赞同。
此次行动堪称大获全胜,出逃的甄家人悉数落网,那笔数额巨大的财宝亦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一箱又一箱满满当当的金银财宝简直能闪瞎人的眼睛,便连四爷和裕亲王也不禁倒吸一口气,更深恨那狗胆包天贪得无厌的奸贼。
这样一笔宝贝握在手上,这两位爱新觉罗家的龙子凤孙都有些寝食难安,为免夜长梦多,二人还是决定尽快回京复命,只有将它们都安然送进了国库,他们这颗心才能安得下来。
只是令人有些不安的是,那悬崖下面却竟是一条激流,人一掉下去早不知被冲到哪里去了,搜寻好几日也根本不曾看到一个人影,真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虽则知晓这个结果定不能叫圣上满意,但裕亲王却也实在无法,只得先照着计划打道回京,随行还有林家的船。
途中倒也遭遇了两拨不长眼,或者说是利益熏心的水盗,但都被士兵利落的解决掉了,一路也算是有惊无险,待众人终于抵达京城时,外头已经飘起了雪花。
连家门都不曾来得及进去,林如海在船上简单梳洗了一番,下了船便随同四爷和裕亲王一同进宫去了。
君臣几人在御书房中相谈许久,出人意料的是竟还被圣上留了顿晚膳,瞬间林如海这个名字便在京城里的那些个权贵心里头挂上了号,不禁皆暗自慎重几分。
便是天子随意赏道菜,那都是恩典荣耀,更何况是与天子同桌而食,对那些皇子来说亦是难得的尊荣,满朝文武被圣上留过饭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无不是帝王的心腹宠臣,林如海能得此恩典,足以见得他在帝王心中的地位,实在叫人不得不慎重对待。
晚膳过后,林如海和裕亲王接连告退,只四爷一人被留了下来。
康熙静静的看着眼前已然成长得高大挺拔的儿子,淡笑道:“不知不觉朕的老四也长大了,今年大选朕打算给你指个嫡福晋,你可有什么想法?”
四爷闻言显得略有些窘迫,犹豫了一下,郑重道:“儿臣想跟皇阿玛求个恩典,将林如海大人家的长女赐给儿臣。”
“林如海家的长女?”康熙轻笑一声,眼中神色不明,“你这是只看上她了?除了她不愿娶别人?”
饶是早已做好了准备,但这时四爷还是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只怕一不小心又重蹈覆辙。
“倒也不是非她不可,只是儿臣以为,嫡福晋与旁的女人终究是不同的,所谓少年夫妻老来伴,毕竟是要相伴一辈子的人,儿臣总希望能娶一个至少较为合心意的,将来相互扶持相互陪伴才应当甚美,总不至于两看相厌家宅不宁,而那林氏之品貌却是难得叫儿臣觉得顺眼顺心,因而儿臣才斗胆跟皇阿玛求个恩典。”
“若朕不同意呢?”
四爷沉默了片刻,道:“皇阿玛若不赞同,那必定亦是有道理的,儿臣相信皇阿玛总不会害了儿臣。”
闻此言,康熙虽面上不显,然气势却不再那般压人,只淡淡道:“此事不急,待大选时朕自然会仔细瞧瞧,定给你指个好的。”
四爷并无二话,只恭顺道:“劳皇阿玛费心。”
康熙颇为满意的点点头,状似随意道:“朕听闻先前皇贵妃和德妃各赏了一名宫女给你,结果却叫你打发去了针线房?可是不合心意?”
“额娘与德额娘赏的人自是极好的,只是儿臣不愿叫旁的女人在嫡长子出生之前生出孩子来,因而才暂且不曾叫她们在跟前伺候。”
“这有何难,一碗避子汤灌下去就行了,你已不小了,纵然指了婚,嫡福晋也没那么快进门,总不能身边一直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四爷却道:“若当真将心养大了,只怕却也是防不胜防,那些女人的手段……万一不小心真在嫡福晋进门前边弄出个庶长子来,嫡福晋的脸面终归不好看,更无益于家宅安宁和谐。”
最后一句话显然戳中了康熙的心,他的两个儿子,胤褆和胤礽不就是一个占长一个占嫡,于是谁也不服谁,打小争到大,如今随着年龄越大,争斗也愈发的凶了,实在叫人头疼不已,他也不止一次想过,倘若当初是胤礽生在胤褆前头,没有庶长子,只有嫡长子,是不是胤礽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些,是不是胤褆就不会被那起子奸臣贼子撺掇着憋着一口气不肯服输。
无声叹息一声,康熙神色淡淡道:“原本朕还打算此次大选顺道一同指个侧福晋与你,如今听你这意思,却也是不愿要了?”
四爷身子微僵,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微皱着眉,说道:“侧福晋地位远不同于一般的格格,倘若与嫡福晋一同指了,这不是打嫡福晋的脸吗?不知情的难保不会以为皇阿玛不满四福晋,日后儿臣的福晋可如何在皇家立足?只怕连那些个大臣的夫人们也不将四福晋放在眼里了。”
“是以儿臣以为,这侧福晋还是下回大选再指罢,不论嫡福晋是谁家的姑娘,这点脸面总该给足的,且夫妻一体,若叫人以为四福晋被皇阿玛厌恶不满,将来儿臣的脸上也不好看啊。”
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