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恶!
众人恶寒,不禁齐齐打了个哆嗦,恶心得差点将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康熙闻言顿时眉头紧拧,冷眼瞧着贾宝玉怒道:“你父亲尸骨未寒,你竟就与女子……简直混账!”
贾宝玉吓得一哆嗦,小脸儿都白了。
李彩英一看这情形,伸手一捞将贾宝玉拽到了她的身后,对着康熙说道:“皇帝陛下,请您不要骂宝宝,是我太爱他了,所以才会忍不住想早些和他亲近,是我……那个词是什么的呢?霸……霸王硬上弓!对,是我霸王硬上弓的!”
“噗!”
不少人都憋不住笑喷了。
不过却也没谁将这话当真,只以为这是李彩英为了帮贾宝玉脱罪随口说的,还觉得这姑娘为了情郎也真是拼了,连脸皮名声都不要了,却谁想那贾宝玉听闻此言竟不禁红了眼眶,瘪着嘴一抽一抽的,那小模样可怜的,仿佛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贾宝玉他心里是真的苦啊!
他爱的是美人,不论男的女的只要是美人他都爱,可关键是这李彩英不仅不是美人,还长得这般丑,他哪有什么兴致和她做些羞羞事,躲还来不及呢。
可是……可是……
就如李彩英自己说的那样,她实在爱他爱得太深沉,完全就是疯狂痴迷,竟然直接让奴才将他绑了扛进她的房里去,然后……对他做出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惨绝人寰的事!整整三天三夜!
贾宝玉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那卷铺盖上了!
还有回京的这一路上……贾宝玉深深的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日子简直就是一场不堪回首的噩梦,现在每次他看到李彩英都会条件反射性腿软,真真是满腔委屈心酸无从说起。
“咳。”裕亲王强忍着笑,轻咳一声,说道:“禀皇上,贾宝玉他……确是身不由己,并非自愿的。”
一旁的大阿哥胤褆亦强憋着笑,脸都憋得有些扭曲了。
每次听到辇车里激烈的动静伴随着贾宝玉“嘤嘤嘤”的哭泣,他们这些人险些都要笑死了,这二人真真是一对奇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那种。
众大臣闻言齐齐惊呆了,便连康熙大老爷一时也失了声,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突然之间大家莫名的都有些同情贾宝玉了,堂堂七尺男儿竟被这样一个画风清奇的女子给霸王硬上弓了,真是……真是……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大孽哟!
“咳咳。”康熙大老爷不禁轻咳两声,面上隐隐透着些许纠结,说道:“既然你二人已有了夫妻之实,那究竟何时成亲,便由你们自个儿商议罢。淑贞公主,暂且你便同使臣一起住在驿站内。”
“不要!我要和宝宝住在一起!”李彩英紧紧抱着贾宝玉的胳膊不肯撒手。
康熙无言以对,活了这么多年他就没见过这般奔放而又神奇的女子。
看在朝鲜此次上贡了一大笔财宝的份上,他便也懒得同这奇葩公主计较了,只不耐的摆摆手淡淡道:“那便随你罢。”
贾宝玉哭了。
……
却说那薛宝钗乍闻贾宝玉要娶朝鲜公主,那却真真是晴天霹雳,思及自己的未来,一时不禁满心茫然悲从中来,趴在床上便哭了起来。
“我苦命的儿啊!”薛姨妈亦不禁痛哭出声,拍着自己的大腿连连道:“老天怎的这般作弄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不成,我得去找你姨妈,这些年她陆陆续续拿了我们薛家多少银子,她是早已允诺过的,日后就要叫宝玉娶我儿,怎么能出尔反尔?那朝鲜公主算个什么,再如何也不能抢别人的丈夫!”说着便要起身出门去。
薛宝钗忙拉住她,两眼通红,说道:“妈你这是做什么!那些话不过就是姨妈口头上一说,说到底我与宝玉并无婚约,若她咬死了牙不承认,我们又能如何?再者朝鲜公主是来与大清和亲的,与旁人不同,莫说我与宝玉并无婚约,纵然真的有婚约,她一个和亲公主看上了宝玉,我除了认命让位又能如何?”
“妈,你就不要再去找姨妈了,这事儿已无转圜余地了,何必再闹得叫我颜面尽失,便叫我保留着最后一点尊严罢,这都是命!”
“我可怜的儿啊!”薛姨妈不禁抱着她失声痛哭,只恨自家的男人为何死得那样早,丢下他们孤儿寡母人人欺辱,恨她那儿子太不成器,累得他们家偌大的家业就这般败得干干净净。
若他们薛家还是那家财万贯的皇商,她的女儿又何至于如此艰难?
薛宝钗抹了抹眼泪,强笑道:“妈,不必太担心,幸而如今我年纪还不算大,总归还来得及,你只听我的千万莫跟姨妈闹,这种事闹起来总是女孩儿的名声不好听,真若是传出去坏了我的名声,那我可就真真再难嫁了。”
薛姨妈本就不是什么聪明人,往往一遇到事儿便没了主意,都得靠着年幼的女儿操心,好在她虽糊涂,却也是真心心疼女儿,听见她的话便只连连点头叫她放心,帮不了女儿,也总不能还扯她后腿。
薛宝钗稳住了情绪,洗把脸睡一觉起来又是那个温和端庄的宝姑娘。
薛宝钗和贾宝玉的事儿虽不曾有个明明白白的什么说法,但这几年“金玉良缘”却一直在府里传着,上头主子们又无人说什么,平日里贾宝玉和她走得也极近,下人们便也觉得是默认了,渐渐便也都将薛宝钗当作了未来的宝二奶奶。
眼下却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旁人只以为这个时候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