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辉联想到历史上王安石变法,虽然自己出知楚州军州事,在一州最多一路的范围实行改革没有王安石那么大气,但却是以后朝廷变革的先行者,一定会有人盯着自己的地头,所以他订下的第一个基调便是什么事情都要让老丈人知道,定期报告和背后的设想那肯定是跑不了了,正好拿来给颍王赵顼当作学习教材,希望能够对他产生影响。
民以食为天,王静辉觉得一上来便考虑经济问题还有些过早,这农业问题也是重中之重,楚州临海,从地图上看那里的河道比较多,虽然北宋现在处的这个时段主要是旱灾和洪水,楚州正好就在淮河的旁边,所以要解决农业问题就必须搞定水利。楚州城就在淮河边上,离它不远还有洪泽湖,王静辉想到即便是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这淮河流域也是重点的防洪区域,淮河水患可是跟黄河长江齐名的,如果不把水利问题给搞定的话,那自己随时都会坐在火药桶上,一场大雨或是旱灾什么工厂作坊都要完蛋,便把自己给打进地狱,到时候就是老丈人也救不了自己。
“看来自己先当挖沟得吧,这‘省级干部’的瘾还没有尝到,倒是先当起水利专员了。虽然没有听说在这段历史中淮河有什么大的动静,但也不能不防,就是王安石也不是栽在了一场旱灾中了吗,自己还是小心为妙!”王静辉盯着地图上淮南东路那密布的河网上,心中警醒的想到。现在大宋是“小灾年年有,大灾不时发”。防灾任务便是王静辉上任后的头等大事。自己在汴都城外建设地大粮仓不就是为了积蓄存粮以备万一吗?莫要在自己地地头上栽跟头!
书房门被推开,蜀国公主端着一碗莲子羹走进来。“驸马,夜深了,喝碗莲子羹消消暑吧,别累着!”
王静辉接过莲子羹放在桌子上。握住蜀国公主的小手怜惜地说道:“真是辛苦公主了,我熬夜贯了,不累的,倒是公主要注意身体!”
蜀国公主脸上微红,两人成亲后驸马对她是恩爱非常,虽然王静辉很忙,每天都要给病人诊断开方,还要教导学生主持经营庞大的产业,晚上还要写书,但从来没有忽视过她。不管多忙,他都要陪自己吟诗作词下棋,这让她心中感到非常的甜蜜。
“驸马,你对着地图发什么呆?”
王静辉笑着说道:“我马上就要到楚州出任军州事了,哪能不提前做做功课?否则到时候出了差错,岂不是辜负了圣上对我地恩宠?那公主你也不是很没有面子?”
蜀国公主成亲后,对王静辉的嬉皮笑脸最是没有办法,但她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成天板着面孔。反倒是这副笑脸的面孔更能显示自己夫君的情趣和从容,“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王静辉喝完莲子羹后,听到蜀国公主问话,不想让娇妻为自己担心,便笑着说道:“这点儿小事便能难道我,那我还能配做你的驸马吗?公主。夜深了,你也要注意身体,我明天还要面圣,咱们歇息吧……”
八月十六,王静辉在福宁殿面圣,殿上问对的时候,王静辉献上他入朝后的第一道奏章,英宗赵曙翻开一看不是什么革新弊政的良法,而是对淮河治理尤其是楚州境内所有河流地整治水利奏章,这让赵曙感到非常奇怪。
王静辉说道:“圣上,臣得圣上眷顾破例提拔,心中惶恐深恐有负圣恩,臣昨夜思之良久,认为所有的繁荣必须建立在百姓安居乐业的基础上。如果淮河水患不除,不仅百姓生活基础得不到保证,所有的繁荣也不过是建立在海滩上的塔楼一般,水患一来即为乌有,况且淮河的还是南方通往汴都运河重要的一段,水患不除同样也会危及到汴都,所以臣不敢大意,所上第一道奏章便是整治水患,兴修水利!”
英宗赵曙听了王静辉的解释后,也点点头表示赞同,问道:“驸马想得周全,可需要朝廷地帮助么?”他认为王静辉的第一道奏章是说水利建设,还以为王静辉想朝他需要什么帮助。
英宗赵曙话中的含义王静辉听出来了,说道:“现在朝廷财政紧张,臣是知道的,所以不敢向国库索要一文钱来增添圣上的烦恼,臣到淮南后自会有办法筹到兴修水利的钱财,保证不会向百姓添新费!如果要说现在地困难,还请圣上能够给臣选派几个精于水利的能吏来帮助臣渡过这个难关!”
英宗赵曙听后感到很好笑:“这个驸马还是很要强的,估计就是他自己来掏这个腰包,也不会让国库来分担!”赵曙说道:“你的要求,朕准了!韩相会在工部给你选拔合适的人才随你到楚州,你马上就要去楚洲了,还有什么要求就一并说出来吧!”
王静辉听后说道:“臣也没有什么要求了,但还请朝廷对楚州的政策能够放宽些,对其改良的新法实施效果能够观察时间长些,切勿催之过急!臣会定期将楚州大小事务汇集后发往汴都,请圣上过目,这样也能够让朝廷对臣进行指导!”
英宗赵曙听王静辉的要求并不过分,毕竟这次让他去当地方官摸索中兴大宋的方略,这本身就是一种实验,虽然期望很高,但也要做好失败的准备,这中间王静辉所说的两条自是合理的,赵曙点点头也允诺下来了。
福宁殿王静辉并没有朝朝廷索要一文钱,但却争取到了最宝贵的时间和信任,外加几个善于水利的官员,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足够了。虽说皇帝下旨让他出任地方官,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