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请吩咐!”以聂胜为首的众侍卫开口说道。
淮南王府
“也不知道他们得手了没有。”刘迁在自己的府邸里来来回回地走着,自从前些日子被刘陵发现他策划了这次对刘彻的刺杀之后,他就再没有好日子过了。父王不满意他办事不利。王姐怨恨他不念姐弟之情,最糟地是,派出去的那些人自此失了消息,而朝中也没有皇帝受伤的消息传来,真是糟透了。
“太子,”一个婢女走了进来,对刘迁说道,“不害公子来了。是否请他进来?”
“不见!不见!没看到本太子正烦吗?”刘迁不耐烦地挥手道,忽然又停下来,说道,“等下,你说谁来了?”
“是不害公子。建公子的爹啊。”婢女应道。
“他?这个窝囊废来找本太子做什么?”刘迁皱眉道,虽然他和刘建处得不错,但是从本质上,他还是很看不起那些庶出的兄长。“宣他进来!”
“不害见过太子!”刘不害的年纪仅比刘迁大三岁,但是由于多年来担惊受怕的生活,使他看来比刘迁苍老很多。
“嗯。找本太子什么事情啊?”刘迁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
“听说近来太子的心情不太好,所以不害特地来为太子解闷。”刘不害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按照他懦弱地性子,本来是不会主动亲近刘迁,但是近日被自己的妻子不断催促,也寻思着希望能够为儿子寻个好些的出路。才勉强自己来讨好刘迁。
“解闷?”
“是啊。”刘不害说道,“不害花重金从商旅手中买到一个西域来的美貌胡姬,送给太子,想必太子会喜欢的。”
“美貌胡姬?”刘迁挑了挑眉,说道,“怎么?在我们淮南地方,居然还有人不把最好的送到府里来,给了你这个废物?”
刘不害本就是个拙于言论的人。被刘迁这么一说。顿时噎住了,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太子。迁弟,不是,你知道……”
“闭嘴,谁是你的迁弟!”刘迁站起身,一拳打在刘不害地脸上,这一拳出去,他感觉自己多日来的郁闷似乎也随之发泄了出去。他看了看拳头,和跌坐在地上的刘不害,嘿嘿一笑,说道,“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怪不得我。”说完,扑上去就是一阵狂打。对自小就备受宠溺的刘迁来说,欺负这些庶出地兄弟姐妹本就是家常便饭,现在他心情正不好,自然就拿刘不害出气了。
……
“爹,怎么回事?”刘建回到自家院中,看到母亲正给父亲擦药酒,待看清楚刘不害脸上的青紫,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没,没……”刘不害连忙摆手说道。
“没什么没啊,”见刘不害这副懦弱的样子,擦药的女子不由得抹泪道,“就算他是王太子,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竟然,竟然将你打成这样……”
“王太子?”刘建皱眉道,“是迁王叔?”
“就是他。亏你平日迁王叔前、迁王叔后地讨好他们姐弟,结果竟然一点情面也不留,把你爹打成这样……”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啜泣。
刘建见母亲这个样子,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咬牙说道:“欺人太甚!”
“没事,没事!建儿,你别生气。我们就是玩儿,玩儿。”刘不害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忙说道。
“哪里有玩成这样的?”刘建一面心疼父亲这般受人虐待,一面又对他这般懦弱的行径感到气愤。
“……唉,不然还能怎样?他是王太子,我们惹不起,也只能躲了。”刘不害惨然道。
“他只是王太子,又不是皇太子,更不是皇帝!”刘建说道,“欺人太甚了。难道真的以为天下就没有人可以治得住他们了吗?”
刘建终究还是年轻,他气愤难当,想了想。便闯进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个包袱,走出来说道:“爹,我出去一趟!”
“去,去哪里?”
“长安!”
……
“伍兄,你也要离开了吗?”
“不错,苏兄,淮南乃不宜久留之地。为身家性命着想,我等还是应该速速离开啊。刘迁小儿,实在不是成大事之人。”伍被对前来送行的苏非说道。
“只是……我们还能去哪里呢?”
“……被会先去长安同雷兄会合。”伍被沉吟了一下说道,“若陛下无事,则直入北阙告发淮南王府欲行大不敬之事。到时也可以此功保我八人性命。”
“那……若陛下已经……”
“那便是命数如此,怨不得他人。”伍被仰头叹息道,“伍被一生,大约是一步错步步错吧。最初。我便不应该来辅佐淮南王。如今,只希望能够将功补过。”
……
长安,椒房殿。
年节方过,整个宫殿在经过年末的扫尘之后焕然一新,只是少了刘彻这个主心骨。整个宫廷显得有些暮气沉沉。
“李美人免礼了,你说的这事,本宫记下了。”卫子夫神色淡然地对李茜说道,居体养气。做了这六年地皇后,她也隐约有了些华贵气度。
“谢皇后娘娘!”李茜顺势站了起来,她地容貌倒和从前一样,美丽动人,只是人显得更加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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