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你……认真的？”

“你不愿意？”

似乎是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庄重而威严的声音响彻天际。

“当初的神谕，一笔勾销？”持月时雨平静至极的勾唇笑了笑，“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为了这个世界力量保持平衡，你的体质不会被改变。”

“也就是说，我得顶着这个弱唧唧的躯壳直到死去？”

“自然。但被动穿梭和去往异世界的链接都会自动消除，任务取消，你的身体仍然还停留在上个平行世界里，待你这具身体死去之后便会回归。”

“上个世界？”她挑眉想了想，又抽空摸了摸下巴，“海贼王么？”

“正是。”

“那么我一会儿抹脖子自杀就能立即回归自己的身体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持月时雨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开玩笑的，你们这些神灵就是太较真了。”她稍稍认真了些，“不过说真的，你们真的不怕我把这个世界弄的一团糟？体质是强大还是弱小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你知道的。”

——你们这些家伙都该知道的，她那颗酷爱作妖搞事的心是不会因为体质弱而平息的，即便死前搞一波大的然后一坑一大把人的事情她也不是没干过，完全没在怕的。

“关于这点，吾等拭目以待。”

噢哟！这么有恃无恐真的好么？持月时雨总算变了点脸色，突然有种自己在立flag的感觉，凉凉的又毛毛的，难道这个世界里她一心一意完成任务还竖立好形象的事情终于扭曲了他们对于她的印象么？

她歪着头想了想，觉得现在这个满世界救火救场救人的马甲抛弃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都没任务了，什么忏悔录存不存在也就无所谓了。如果真的消失了，搞不好会达成‘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我，但仍然流传着我的传说’这种成就呢。

以后的洪水滔天以后再说，能够摆脱提线木偶的境地才是眼下最重要的，反正本来她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是不情不愿的，持月时雨可从来没想过自己是真的为了拯救世界而要去做什么职业英雄的，那不过是一种达成目的手段罢了。

“那么，那些异世界的人呢？”她眯了眯眼睛，到底还是没太光棍。

“自然是要中断了，平行世界之间不该干涉到对方，之前这种方式成立唯一的原因只是因为你在中间搭建了桥梁而已。”

说道这里，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持月时雨抿了抿唇，似乎正在衡量得失。

说真心话，她是真的把他们当做自己人的，毕竟虽然有各自的性格但总体来说都是人品上佳兼具有实力的人，只要不是脑残多数人都不会抗拒的吧？何况是她亲手把人一个个拉进来壮大到现在这样的程度的，并非之前那种她自己随意动动嘴就能找来的下属。这两者其中到底还是有差异的。

“你该清楚的，他们其实已经不需要你了。”

“你说的对，我无法反驳。”她笑了笑，眼神沉静下来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凉薄，“成交。”

持月时雨很理智，他提出的方案她根本无法拒绝，

唾手可得的自由难道她要拒绝么？忏悔录里的人，她自认没有任何对不起他们的地方。

事到如今，又有谁是非她持月时雨不可的呢？

持月时雨把织田作之助带回了太宰身边；安兹也已经成功建立了魔导国身边有着众多可靠的手下；白兰消失风波平息而阿纲的身边有足够多优秀的朋友；梅比斯和杰尔夫甚至都快生儿育女了；银时那个死鱼眼身边也有着神乐和新八他们；齐木楠雄的身边少了她大约会过的更平静些。

没有人是非她不可的，持月时雨是懂的，所以才愿意如此轻易的放手。

她的表情很冷漠，也不怕他是在骗自己，毕竟持月时雨也实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神灵一而再再而三诓骗戏弄的，大不了一拍两散吧，反正她这条命也活的够本了，做人就得对自己狠一点才行！

“如你所愿。”

等到再次回归现实的时候，持月时雨还是如往常一样冷静的回到教室继续上课，那样的轻描淡写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持月时雨全程基本都维持着原来的那种懒散的表情没被人看出丝毫变化来。

直到周末来临，持月时雨很是任性的一个人离开了学校，人却果断跑去近郊附近放置别墅的地方去了，她把房子放了回去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会儿便走了进去。

*

欧尔麦特最近过的都挺惆怅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