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夜里睡得好,大白天没事儿干,夏明朗领着一堆人又开始琢磨战术。中油这间私家小宾馆造得不算复杂,横平竖直的,四层主楼带两边附楼,就是空间大,还有围墙和花坛,很难做到瞬间发难控制全局。
陆臻瞅着主楼平坦坦的大屋顶说:“要是有直升机就好了。”
方进不屑地瞪着他,心想祁连山上那俩直升机的身板儿和噪音都那么大,三里路外面就知道他们要来,还偷袭个鸡毛,还不如给你按两叶子,你飞去。
总统专员迟疑不决的问道:“小……小鸟行吗?”
“你们有小鸟??美国特种空勤大队的那种?ah-6?”陆臻惊讶得差点嚷起来。
“我我,我也不清楚,他们是这么叫的,圆的,像个蛋壳一样的飞机。”专员大人被他这么热情一吓又瑟缩了。
陆臻与夏明朗对视一眼,那就是ah-6了,乖乖,还真是没想到,这么个穷家破院还藏着如此利器。不过ah-6属于轻型直升机,机动灵活,装甲单薄,火力强大,还便宜。在喀苏尼亚这种防空主要靠ak+r的地方用真是再适合也不过,总统大人懂行啊!陆臻不期然都生出一点敬意。
“是的,我们需要!”夏明朗看住专员,郑重其事地说道。
专员先生拨电话打申请,半晌,乐呵呵地告诉夏明朗晚上就能到。夏明朗大喜,看着专员先生那黑油油的脸蛋也觉得俊俏了三分。
这任务会难吗?夏明朗看着晒得发白的土地和蓝得发灰的天空,轻轻抚摸袖口的盾型徽标。
……我们是麒麟,我们无所不能!
众所期待的ah-6在下午太阳还热着就扎了过来,把夏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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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陆臻感动得不行,连忙跑过去迎接。驾驶员把自己包得像个阿拉伯女人那样只露出两只大眼睛,飞机刚刚着陆就兴冲冲地扑向夏明朗一个熊抱,转头看到陆臻又是一抱,甩头做出个自以为特别帅的pose用一种软绵绵近乎发嗲的中文说道:“我叫查理。”
又一个查理,陆臻心想,真是个菜市场名字。
“我姓陈,耳东陈。”
“中国人??”陆臻瞧着那双碧碧蓝的眼珠子发愣。
“是啊,我太爷爷是中国人!不过我太奶奶是俄罗斯人。”查理?陈兴奋的:“我爷爷现在还在哦,他和叔叔们现在住台湾。”
陆臻眼前一黑,他终于明白这位的口音是怎么回事了。
陆臻一向觉得自己很话唠,遇到查理兄才知道什么叫正宗话唠,这小子一头扎进人堆里,瞬间称兄道弟,勾肩搭背拍胸踏脚,作风极豪迈,声音极娘们。陆臻这才知道这架小鸟是由ad530改装的,可以挂装地加特林机枪和特种运输搁板,另外这架飞机也不是总统大人的,这是查理兄自己的,不过总统大人会为中国政府支付全部费用,所以,随便使用。
查理?陈直到日落西山才拆了他的阿拉伯包头,陆臻细看他的脸,挺鼻薄唇,棕发蓝眼,轮廓瘦削,只在细处才能认出几分东方味道,当然他要是自己不说,大概也没人会往那上面想。查理兄是美国人,之前在特种飞行大队里干过,没多久因为犯错误被踢出军队,实在手痒自己买了一架md530继续玩儿。
徐知着听着啧舌,这样也行?神奇的美国人!
查理?陈看着不太靠谱,战术素养却相当可以,而且悟性好交流方便,夏明朗也就是对着地图一比划,马上心领神会。夏明朗乐得直夸他,查理得意洋洋地说那种颠三倒四狗屁不通的命令我都能听明白,您这说得太好太精妙了,傻瓜都能听懂啊。
那天晚上,合部配合一遍一遍地走场……柳三变满头的大汗却越来越重:总是这样,越是深入地准备,越是诚惶诚恐。
抬头看过去,夏明朗一脸肃穆地站在月光下,黑漆漆的大楼像一只怪兽,蹲踞着,好像随时都会扑出去。过了一会儿,夏明朗迈着大步走向他:“就这么着吧,天亮就出发。”
“啊!”柳三变额头的汗更重了。
“再练也就这样了,一鼓作气吧!”
“嗯!”柳三变面沉似水。
命令传下去,所有人的心脏都被抓了起来,只有查理兄还乐呵呵的跟人打招呼,吆喝着找人帮他加油。
夏明朗高速的战前准备差点儿让特警们措手不及,一番协调后,飞行方案变成了这样:他们从巴基斯坦起飞降落在勒多港,顺路捎上夏明朗他们,加满油后转飞喀苏首都。
22名麒麟队员,40位陆战队员,再加上查理的小鸟和四位特警把一架运八塞得满满当当。
夏明朗与特警头子的初次交流当然也就放在了机舱里,一照面才知道居然是老相识,去年十月刚刚凑在一起干过国庆安保,彼此都有些面善。特警组长马小杰风格沉稳,北京体育大学毕业,从警前是散打全国冠军。要不是方进被麒麟截和,十之八九能跟他当上同学。
方进硬挤过来跟他们的狙击手卫礼煌打招呼,他们曾经在一个屋子里潜伏过,交情也算不浅,连陈默都远远地点了个头,让小卫顿感受宠若惊。
特警小组不光带来了专业的破窗炸药,还给麒麟多备了份厚礼,16支使用9f-05微声冲锋枪,加装50发超大容量供弹筒,让夏明朗非常惊喜。
室内战、巷战、野战、丛林战……虽然听起来都是“战”,可是在战术与武器要求上都有很大分别。室内作战目标近在咫尺,如果对方还没有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