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快要结束的时候，李晓明看了看表说：“这个时间有节目。走，到‘楼上楼’去。”

“不行不行，我得走了，家里该不放心了，书记，各位领导，我这今晚还要赶回长山去呢，这个……”钱大伟听了李晓明的话，立刻就张嘴说道。他的眼睛立刻就看向了市委书记肖雷，他得看领导的意思，要是大领导肖雷坚持自己去，自己就只能陪着他们一起玩玩，要是领导一放话，自己就可以带着美女撤。

“小钱，你多长时间才来市里面一趟，这么着急又要回去，今晚呢，就在酒店里面住一晚上，明天再说回去的事情，房子给你开好了，咱们今晚呢，就尽尽兴，好好玩一下。”市委书记肖雷一边说着话，一边就拍上了这个钱大伟的肩膀，可能肖雷对长山的一切记忆太深刻了，这一个劲的捧这个长山集团的老总钱大为。

钱大伟一看老大这个态度，之恩那个恭敬不如从命了。于是大家伙一前一右扯着秦大伟出单间朝外走。

民航酒店“楼上楼”是顶层的一个小表演厅，有台口有幕布，舞台延伸出来，一圈茶座圆桌呈马蹄形环绕舞台。这种格式很像看时装表演，就是空调调得太低，一进来就冷嗖嗖地。

这一伙人刚落座便有服务生送上酒茶小吃果盘。灯光突然一下子由昏暗打得雪亮，如同白昼。无人报幕，随着一阵节奏鲜明的迪斯科音乐，一群俄罗斯小姐“闪亮”登场。真是够“亮”，一个个都是三点式，乳罩很窄成为条状，三角裤也是u字形，仅仅是兜一下而已，脖颈上象征性围一条透明纱巾。

市委书记肖雷以前没有来过这个场合，他也不知道这个李晓明就安排这个节目，整个人立刻就像一屁股坐在钉子上，才要“哇！”一声叫出口，环顾左右却见周围人都习以为常，表现老到，便自觉露怯，忙喝茶遮掩，心却咚咚咚跳个不止。正好一位白俄小姐踏着乐曲节奏走到他面前一米远处，一弓腿做一造型，于是一股脂粉香气扑面而至，吓了他一跳，差点没把茶碗摔了。

白俄小姐纤毫毕现，皮肤白净透明，肚脐也正在他视平线上，因为刚做了动作，小腹还一下一下起伏着。这些小姐看稚嫩的面孔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走台的动作杂乱无章，根本没“范儿”。即使是展示内衣或者展示形体，也不像是专业团体的，说不定就是中学生不想上学了跑出来打工挣钱的，听说俄罗斯平民中穷人不少啊。看这个一次管够，除非你本来就不是为欣赏艺术而来。

一群白俄小姐跳起了带情节的舞蹈，踢踏的舞台扬起尘土，因为离得太近，市委书记肖雷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他不由的打了个哈欠。

就在这时候，突然，小美的电话打了过来，肖雷赶紧接了。

“书记，你在哪啊，我等着你请吃饭，等了一个晚上了，没见你人影，你放我鸽子啊。”小美在电话那边立刻就向肖雷撒起了娇，肖雷这一下子才想起了自己答应小美一起吃饭的事情，他一下子就有点尴尬了。

“小美，你听我说，今天我陪了一个重要的客人吃饭，现在在民航酒店楼上楼，很不方便，要不改天吧？”肖雷赶紧就对着小美说道，可谁知，他的话刚落，小美那边就挂了电话。这一下子就搞得肖雷有点纳闷了，这个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挂了自己的电话，看来自己得找个时间好好给她上上课。

肖雷一时间脑子里面一团乱，两只眼睛盯着舞台直发愣。

也就几分钟的样子，突然，小美就出现在了市委书记肖雷的眼前，肖雷一下子就惊呆了在，这个丫头难道就在民航酒店附近，竟然这么快就找了过来？肖雷脸色一下子就发白了。

他知道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和小美暧昧的样子，于是赶紧就借口上了厕所，立刻就拉着小美先闪人了。走出了这个大包间，旁边一个小单间门没关严，正传出一个小姐的尖叫声：“哎呦——，你掐我干嘛！哎呦——，驴——驴鸡——巴！”肖雷听着心理面特别乱，他赶紧就推着小美向前走去。

这里进进出出的男士，不论是西装革履一本正经，还是油头粉面大腹便便，都挽了漂亮小姐相侍。肖雷想起在其他酒店看到的小姐，感叹地不分东南西北，人却分三六九等，这话没错。不觉加快了步子，只怪过道太长，走不尽似的。穿过另一个大厅的时候，有两个年轻人正掬着话筒你一句、我一句地用英文唱着眼下正流行的《泰坦尼克》的插曲《我心永恒》。这个大厅是个敞亮宽阔的所在。前面也有一道紫绒大幕，上台”三个字，舞池四周都是很一般的茶座。

“我最爱听这个歌了。这个曲子还可以跳四步。”突然，小美就对着肖雷说道。

肖雷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就被小美给拉进了舞池。没跳两圈，丝丝放缓脚步道：“我想你，雷，今晚你，陪我。”小美立刻就把自己的嘴唇放在了肖雷的耳边。

肖雷听的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不知道旁边有没有认识的人。

“小美，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这里，人太杂。”肖雷赶紧就把头依附在小美那雪白的粉脖上，他显得有些惊慌。

正说着，不知是谁突然间把大厅的灯关掉了，四下一片漆黑。有人刺激地发出尖叫。小美气就喘得粗了起来，胸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