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哈哈笑道:“照你这么说,让你做尚药局郎中就好,这司农寺少卿,做了,恐怕也是尸位素餐之辈。”
卫螭做惊讶状,竖起大拇指,夸鲁王:“王爷真是英明,连看都没去看过,就知道小臣尸位素餐了呀,正好,小臣也为自个儿做不好官而发愁呢,也想告老还乡去,要不,王爷帮忙说项一番,咱回家种田去!”
鲁王正要说话,李二陛下开口了,道:“行了行了,子悦你就少说两句吧。元昌你对卫子悦是初识,不了解他,这小子,嘴巴极能说,死人都能让他说活了,他的话,要挑拣着听,不然,能说晕你。”
卫螭呵呵笑道:“陛下,您这么夸臣还是骂臣呢?小臣职位低微,才能低下,实在当不得陛下的夸奖。”
李二陛下道:“朕是骂你,不是夸你!”
“哦,那臣要谢谢陛下指点,有错误的地方,咱要坚决改正,争取在陛下的指导下,再接再厉,再创新高。”
卫螭面不改色,笑呵呵的说道。李二陛下哈哈大笑,众臣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鲁王眯眼冷冷看着卫螭,低声朝坐他上首的承乾太子道:“这种巧言令色之辈,殿下应该疏远才是,免得带坏了殿下,无法向陛下交代。”
承乾太子听了这话,看看李元昌,眉头微皱,没有说话。想起他去把那些宝物归置内库后,李二陛下诏他去对他说的话。他家皇帝老爸对他说,他是太子,大唐江山未来的主人,他的身份,注定了,能吸引到很多人到他身边,有些是真正有才的,有些不过是溜须拍马,或是别有用心之辈,怎样辨别出有才和无才,这个要靠承乾自己去领悟,不是旁人可以教导的,处高位者,识人、用人,是一辈子的考验。
李元昌见承乾太子没说话,继续道:“殿下年纪尚轻,对人的认识,犹以喜恶区分,这样是不对的,对殿下将来不好,殿下……”
李元昌还欲再说,承乾太子打断他,道:“承乾谢过七叔教诲,承乾省得该如何坐,今天是好日子,不要说不开心的事,七叔,请。”
且不说承乾太子与李元昌这边,且说李恪、李愔兄弟俩。俩人的位置相近,就坐在杨妃身旁,他们皇帝父亲对卫螭的调侃,俩人都看在眼里。李恪低声道:“看到没有?父皇对卫螭多有宠爱,圣眷正隆,你这浑小子,差点闯下大祸。”
李愔人是浑直,但知道他的哥哥都是对他好,抓着脑袋,道:“哥,我知道错了,最多,我以后不去招惹他,行了吧?大哥,坐卫螭旁边那个小媳妇,是卫螭的夫人不?”
李恪十分了解他这个弟弟,闻言,脸现怒色,伸腿狠狠踢了李愔一下,还没开骂,一旁的杨妃已经狠狠打了李愔一巴掌,怒骂:“你在打什么主意,不要命了吗?卫螭的夫人谢玖是皇后娘娘的救命恩人,知道李佑为何今年没回来吗?就是因为调戏谢玖,被皇后娘娘责罚,被陛下打了板子,赶出京城的。你这浑小子不想活了,为娘宁愿自己打死你,也别牵累为娘和你哥哥。”
说着,杨妃眼圈一红,吓了李恪和李愔一跳,李恪连忙安慰母亲,狠狠瞪了李愔一眼,李愔被瞪得很郁闷,闷声道:“娘,孩儿知错了,李佑那个混蛋想害我,他和我说,京里司农寺少卿有个漂亮的小媳妇,是个没什么权势的小官,说什么他已经尝过滋味,要与我分享。孩儿不该犯糊涂,以后,李佑说的话,坚决不信了。”
李恪叹气:“弟弟,李佑的话,怎么能信?他是拉你下火坑,害你呢。为兄早和你说过,你心性较直,小心别人算计,让你好好在封地守着,你怎么与李佑混在一起的?”
李愔道:“小弟有听大哥话,是李佑几个月前突然开始给我写信的,就说一些吃喝玩乐的事情,我以为没事,就没放在心上。”
“以后,不管大小事,除了我,只要是兄弟或是朝中大臣给你写信,你都要告诉我和母亲,以免遭人算计。”
“知道了,哥哥。”
这边说什么,卫螭不知道,他正给晋阳小公主兕子讲故事呢。反正诗词歌赋本来就不是他擅长的,还不如逗孩子玩儿呢。
“……小马的娘让小马去试探一下河水有多深,小马小心地试探着,一步一步地淌过了河。噢,他明白了,河水既没有牛伯伯说的那么浅,也没有小松鼠说的那么深。只有自己亲自试过才知道。小马深情地向它的娘亲望了一眼,心里说,谢谢你了,好娘亲。然后他转头向村子跑去。这个故事好玩吧?”
小兕子连连点头,道:“好听!兕子还要听。”
卫螭皱眉,思索一阵,道:“好,再给你讲一个,故事名字叫小蝌蚪找妈妈。小公主知道什么是小蝌蚪吗?”
小兕子摇头,卫螭额头三根黑线,这孩子也保护的太过了吧?连小蝌蚪的样子都不知道,这让他的故事怎么讲下去!
“呃……那这个故事不讲了,等开春,带你去认识一下小蝌蚪,再讲这个故事。”
“好,打勾勾!”
“打勾勾!”
高履行笑道:“卫大人将来一定是位好父亲,讲的故事,不止小孩儿喜欢,连我这大人都喜欢听。”
卫螭呵呵笑着,谦虚道:“以前太顽皮,为了能让我坐下来,我的老师和父母,给我讲了不少故事,这不,照搬一下罢了。”
说笑中,春宴结束,卫螭带着谢玖回府